我和聽雨他們一起指揮開箱子,整理,忙的不亦樂乎。忘記了要吃東西,等想起來,聽見常遠叫:“燕娘,快來吃飯!”
我走出去,寄松和寄槐提著食盒過來,瞧見我寄松突然之間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拿了飯菜過來。我意外地看著他問:“怎麼去酒樓定的飯啊?”
“這幾天都是這麼解決的啊!”他覺得我說的話好怪異,“忙死了,誰燒飯啊?”。
我們一家三口,當然算肚子裡的一個應該是四口,坐下一起吃飯。我夾了一塊扣肉,扒拉著飯道:“咱們這塊人多,比城西的消費要高,在這裡開個快餐館試試!”我腦子裡有很多商業模式,但是我不確認是否能用於這個時代。勇於試錯,並且在錯誤中糾正且改進,才能有大的發展。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我在侯府很少收到吃酒的帖子,到了這裡,我還在處理搬家的後續,還要顧及到肚子裡的小東西,對著手上十來封帖子,我托腮發呆,常遠幫我看了看說道:“這次鬧出的動靜太大,之前外面傳聞,你兇悍,貌醜,痴頑,經過清河郡王一事,又是我出族,現在外面都說你貌美,兇悍。所以很多人想一探究竟!”
“哦!原來是好奇心啊!”我不禁想起離開侯府那日,石獅子旁邊轉悠的那位仁兄。
“閨中婦人哪個不喜歡講人長短?”他說。
我點點頭,八卦這個東西到哪裡都一樣,是各階層群眾共同的愛好。
“反正大著肚子,說在家裡安胎不就行了?”聽他這麼說,我就準備了些禮物,人不去禮總是要到的。
常遠索性將原來在訓練那個院子裡的十來個人調了一部分過來,男多女少,陰陽不平衡,就凸顯了洗衣服做飯的資源稀缺,我希望時間過快點,開了春去買幾個丫鬟回來,這樣人手緊張的問題就能緩解了。
新家捯飭捯飭,時間過得飛快,我在家裡做湯圓,小九兒手裡拿著一盞寄槐給她做的兔子燈,我用紅紙剪了一個壽字和一個福給貼在兔兒燈的兩側。
“嫂嫂!天怎麼還沒黑啊?”這句話她從早上問到現在了,我只能打發她說:“找你大哥哥去,讓他把天上的太陽給遮住!”
“嫂嫂大騙子!”小孩子不好哄啊,一個不小心就被她拆穿騙局。
總算被她唸叨成功了,太陽公公下班嘍!
華燈初上,我給她穿了件小斗篷,我自己也罩了狐裘大氅,在常遠的帶領下,去往那個以酒樓林立,服務業發達,紅燈區為特色的城北。我來京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晚上去過那個地方,畢竟那裡晚上過去,總覺得自己不太合適,是不是不太那麼正兒八經?
到了那個和樂坊,常遠把小九兒抱在手裡,另外一隻手牽著我,我咧個去,這完全是幫我補全一些對古代的認識嗎?原來這裡也有人山人海啊!也有夜生活啊!
河上的畫舫都點著兩串的燈籠,在月色的照耀下,讓我覺得頗有煙籠秦淮的感覺。我問他:“這畫舫裡有姑娘嗎?”
“自然有!”
“有恩客嗎?”
“在河中央的就有,靠在岸邊的沒有!”
知道的還挺多的嗎?我繼續問:“你遊過畫舫?”
“遊過!”他轉頭拉著我往前走。
“就沒拉著漂亮姑娘的小手?一起聊聊人生,過後覺得不過癮,所以船震的?”
“什麼?”他沒有理解我的話題。
“我說如果聽小曲兒,摸小手摸地比較好,可不可以在船上立馬辦事,還是說需要靠岸之後上岸,到岸上再進行陰陽的交流?”我比較好奇,古代畫舫的執行方式。
他側頭看我道:“在胡思亂想什麼?什麼摸小手?我就是跟朋友來喝口酒,談個事情,從來不讓人姑娘近身。”他跟我解釋道。
“我只是好奇,他們是興起了怎麼解決!還有船裡辦事和岸上有什麼區別。你不知道就算了!”
“啊!我要坐船!”小九兒高興地大叫。
“你大哥哥下次不帶你,只帶我!”我挑釁地看著小九兒,小九兒摟住她哥的脖子說:“哥哥帶九兒,不帶嫂嫂玩!”
“哥哥都帶,帶你和嫂嫂一起玩!走,我們往前去!”他胡亂哄騙孩子,小孩子嗎!看見前面的荷花燈就高興了,常遠將她放到地上讓她拿著兔子燈自己走路。
他貼著我的耳朵說:“下次我就帶你一個人玩,讓你試試在船上什麼感覺!”
“好!只要你到時候不暈船,我無所謂!”我同意,人要嘗試各種新事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