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不是一直說垂涎我的一身肉嗎?我是你夫君,你合該落落大方地觀賞才是!”他完全不理睬我的要求,就著了一條褲子,坐在那裡,一副老子就不穿衣服,你打算如何?
我不如何我拿了碗筷埋著頭,開始自顧自地吃了桌上的飯菜,他不禁失笑道:“你有做娘子的自覺嗎?將夫君晾在這裡自己吃了起來?”我繼續悶頭吃東西,不理睬他,要我伺候他,做夢去吧!如果我能有正確的認知,其實不應該這麼想,畢竟伺候男人吃東西,也是這裡女人應盡的義務。但是我的認知形成太久,早就偏地不知哪裡去了。
他無奈地撿了兩樣吃了兩口。拿起桌上放的兩個瓢與我說:“合巹酒總要喝一口!”說完他將罈子裡的酒倒入瓢中,遞給我。
我喝著甜甜的米酒,聽他說道:“喝下這酒,日後你我夫妻一體,同甘共苦。”聽著這話,我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也太容易感動了吧?
再次被他安置在床上,我默默地做心理建設,告誡自己這有什麼?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時隔不過二十年,二十年前你什麼沒見過?
“燕兒,睜眼!”他一邊叫我,一邊已經抽掉了我的裹胸,我雙手不由自主地要抱住那裡。他哪裡肯讓我遮掩?強行將我的手拉開,扣住。我頂著拼死吃河豚的決心,睜開了眼睛看向他,他也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我。
我想起前世有朋友說:“你知道老外為什麼喜歡東南亞的女人嗎?”
“她們放得開!咱們這兒的女人別看嘴上厲害,到了床上……”當時聽他一言難盡地說話,我不以為然。畢竟我覺得作為一個勤奮好學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輸了呢?自以為看過那麼多的影像資料或是科普讀物,難道還不能模仿?腦中突然冒出一句:“事到臨頭需放膽。”
我略微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他如同得了好大的獎賞,震動著胸膛笑出了聲來,也放開了我的手,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他得了我的鼓勵,從唇開始一寸寸往下移,我的手也撫摸上他的背,背上不甚平整,有一道蜿蜒的疤痕,很是突兀,升起一陣心疼之感。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而紊亂倒也還記得跟我解釋:“已經沒事了!別掛心!”此刻我已經被他鬧得迷離起來,聽得不太真切。
隨著他一句:“燕兒,耐著些!”那硬生生的疼痛如約而至,我咬唇輕聲呼痛,他這廂倒是停了下來,看我反應。其實他不上不下,我也很是難受。我張口罵他:“傻子,橫豎都是這麼一遭,快些完事了!好養傷!”他聽到這話,嘴裡突然笑了出聲,下面狠狠一挺,果然如傻子一般,不慎將口水滴落到我臉上,我疼地眼裡禁不住落下淚來,他低頭不知道是舔他流下的口水,還是我的淚水,總之,我痛了沒有快樂著,他看上去倒是挺樂呵的。
清理過後,讓人重新鋪了枕蓆,我與他躺在了一起,他半撐著身子看著我,我已經是上下眼皮打架對他說:“不早了,睡吧!”
“你先睡!我可能會打呼!”他躺下側著身體貼抱著我。什麼意思?怕打呼嚕讓我睡不著,所以讓我先睡?從來沒有被如此體貼的我,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老天為什麼要我穿越,想來前世我想活成大哥心中的女人,偏偏成了女人心中大哥,且一路往大哥心中的大佬狂奔而去。為了防止我將自己活成男主,這一生才給了我一個卑微的身份,讓他來這般待我?安心地做大哥心中的女人吧!
第12章
一陣秋雨一陣涼,滿地的溼漉也沒有洗去空氣中透著的腥臭味。今日是常遠問斬的日子,與他一起行刑的還有老李,原本可是內閣首輔,這個官階實在太高,惹得圍觀百姓入人山人海。
比起他這個老哥哥,常遠自問無妻無子,侯府早已衰敗,也算是了無牽掛。老李昨日在獄中老淚縱橫,十二歲的嫡孫女從此就要充入教坊,老人家覺得自己身死不打緊,實在是害了孩子。他略有些慶幸,即便起過了成親的念頭,到底未曾付諸行動,實在是明智之舉,否則害己了還要害人。
“耀亭賢弟,老夫先走一步!”李相對他說完這一句,劊子手的砍刀落下身首分離,血濺五步。常遠閉眼不看,其實這一日並非未預見,但是前路艱辛也需破局,事到如今所有努力一切盡毀。不明真相的百姓在高聲叫好,一時間常遠覺得滿心悲涼。
身首異處,靈魂出竅發現人群中有一人布衣荊釵,那是張燕,如果說他的人生之中還有一絲一毫值得牽掛的,恐怕就是她了。
她眼神專注看著刑場,以為她心裡定是又在罵他,她著實是未卜先知,早已提醒他,這個新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