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居那邊,正在屋子轉悠欣賞著室內裝飾的玉姨娘,滿臉的欣喜和滿意,入了葉府往後更富貴榮華的日子更好的東西等著她呢。
她要給她兒子最好的。
走到梳妝檯前,一寸寸摸著鐵力木,這可是上好木頭做的梳妝檯,那日收到一份匿名信,裡面還有一副藥。
信裡說這是她唯一能入府的機會,也是唯一讓她兒子能正大光明成為葉府血脈的契機,她本是猶豫不決的,更是不信信中所言。
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怎可輕信?
可是她轉念一想,知道她兒子是葉府長子,她是外室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她又想賭一把,萬一賭贏了呢?
幸好
她賭贏了。
才有瞭如今的日子。
但是她的心中亦有隱憂,她還有一個不可訴諸於人的秘密,事關於葉臨不是她兒子的秘密,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懷孕中的她找人看過胎兒,是個女娃,提前找了一個差不多月份的孕婦,她找了大夫給孕婦看,是兒子。
若是她自己生的是兒子也就罷了,若是女兒就和那孕婦交換,果然她生了個女兒,那孕婦提前生了兒子,她將那男嬰和自己的交換了。
原本是利用他的心思,就不想再這二十幾年的相處中漸漸變了。
“臨兒”玉姨娘喃喃自語,心中那控制不住的情意彷彿會噴湧而出。
“娘。”突然一聲喊叫打斷了玉姨娘的思緒,目光望去聲音來處正是葉臨,玉姨娘還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直到葉臨怒氣衝衝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力地將水壺砸向桌子。
將水杯的水灌下肚,才走向玉姨娘一把抱住她,可怒氣沒有消散。
玉姨娘這才反應過來,慌亂地四下檢視然後掰開葉臨,拉著他走進裡屋安撫,“怎麼了?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走了,都走了。”
“什麼都走了?”玉姨娘一頭霧水。
“我去的時候太子走了,聖暿王也走了,連其他的賓客全都離開了,葉元也不知所蹤,我想去找來著,卻碰到府內的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說什麼我大病初癒不宜吹風,硬是將我送回了清居,我連人影都沒看到一個。”葉臨想起來還是滿肚子的火。
“好了,沒事”玉姨娘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試圖撫平他的憤怒,“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們已經進了葉府,難道還怕沒有機會嗎?”
“你是葉府的長子,葉府的每一寸都有你的份,好好討好你祖父和父親,比什麼都來的好,記住了嗎?”
葉臨轉過臉來眼神幽深地盯著玉姨娘,在她疑惑之際猛地用力抱住她,玉姨娘慌亂地將他推開,盛怒地低聲罵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這是在哪裡?”
“如今的我們不同往日了,一言一行都要謹慎,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葉臨被怒罵聲給潑醒了,“對不起孃親”
“臨兒”玉姨娘見他冷靜下來了蹲下身,“不管是為了你這自己還是為了孃親,我們都要好好的在葉府立足下去,以前的那些你就忘了,往後往後定要成為人上人,才能隨心所欲,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明白嗎?”
“孃親說的可是真的?”葉臨看向玉姨娘,一語雙關。
“嗯,真的。”玉姨娘豈會不知道葉臨的話中話,卻依舊點頭應是。
他們葉臨從小是她一手帶大的,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葉臨的任何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造就了葉臨戀母的性子。
而她更是將葉臨當做唯一的依靠。
即使知道這不對可她已經到了抑制不住自己的地步了,她想過等葉臨出人頭地了,她便結束自己的生命,讓她的兒子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娘”葉臨抱住玉姨娘貪戀著她的氣息。
這次玉姨娘沒有推開他,她知道這一抱葉臨是將她當做母親的。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除了落水一事,侯爺回府後例行公事般問了問,知道落水事件後只是愣了片刻,便不再言語。
既然太子是被聖暿王叫走的,就說明此事不會追究。
他相信聖暿王。
隨後讓人去怡蓉水榭瞧了瞧還昏睡的葉如妙,從庫房送了許多的藥材過去,又象徵性地也問候了葉如媚,畢竟都是他的孫女
知道她們都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侯爺又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剛忙起來就聽到說葉二爺過來了,侯爺眉頭一簇,“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