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趕過來的時間差問題,趙玉是最先到達的。
她伸開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誤傷,而是直接先一步將三人扯開。
跟著,家裡她爺等人立馬趕了上來。
鬆開自己弱弱的小爪子,趙玉麻溜兩步,退居二線,順便將案發現場留給她爺等人處理。
而這其中,作為動手人員的雙方家長,趙善林和趙善河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尤其是趙善河,心疼的看著自家的兩個兒子,心說大哥家的小子是真欺負人,沒見自家還小呢,就這樣被欺負。
與此同時,心裡也跟著對趙善林這個大哥也有些不滿。
只不過他是大人,到底不敢將話說的太過分,遂伸手拉著兩個兒子,只低頭氣呼呼的不說話。
而一旁的趙善林心裡不怎麼舒坦,他雖覺得自家兒子與兩個堂弟動手有些不好,但他深信,自家孩子可不是惹事生非的主。
若不是弟弟的兩個兒子實在不懂事,自家的明威,怎麼會動手。
且,看了眼趙明威手臂上,臉上的小傷口,趙善林就心裡痛得不行,嘿,這麼小的孩子,竟然還往臉上動手。
尤其是自家明威那明顯委屈的模樣,更是讓趙善林揪心。
須知,趙明威眼下在學堂讀著書,按照他和劉氏的打算,不出意外,趙明威來日可是要考科舉走官途的。
而這個科舉官途,不管是南邊還是北邊,最重要的就是要五官端正,不能留下較大的疤痕,不然你往上升的咋辦。
結果眼下被兩個孩子下手這麼一搞,若是不小心讓自家孩子破了相,將來怎麼入仕。
嘖,因為種種原因,雙方家長都很不高興。
這不高興的結果,就是三個孩子雖被拽到一旁低聲訓斥,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訓斥的都是場面話。
且兄弟兩人見狀,還是那種絲毫沒有想解決這個事的想法。
嘖———
趙福祥黑著臉,忍不住先扭頭瞪了眼不懂事的兩個兒子。
跟著,他小聲的問了嘴一旁沒有參與進來的趙明騰,到底怎麼回事。
還傻眼的趙明騰被趙福祥喚回了神,他眨眨眼睛,先是抬頭看了眼趙善川,跟著,才老老實實的將整件事前因後果說了一通。
嗯,反正總結起來,就是小孩子受不住氣,忍不住動手了。
趙福祥聽完,臉色更黑了。
而趙善川見狀,忙不迭的伸手將自家的傻兒子扯過來放在閨女身後不說,整個身子側過去大半,直將三人嚴嚴實實的擋住。
“哼,就因為這種事?你們就敢動手,”
趙福祥語氣不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說三個孩子,單單你們兩個大人就做的不怎麼稱職,眼下竟然還敢甩臉子,哼,都給我領屋帶著去,別怵在這裡礙著我的眼,”
趙善林和趙善河被爹罵,齊齊傻了眼。
倒是一旁的趙善宇見狀,忍不住小聲插了句嘴,“爹,那一會未時左右,咱們要去祭拜先祖,這幾個孩子,”還帶不帶了?
按之前商量的,趙福祥可是打算帶過去的。
但,誰知道眼下竟變化的這麼快。
三個人打了一架,雖然這狗狗不怎麼嚴重,但不管大小,身上大大小小也有傷不說,就連身上穿的新衣服,也破開了大大小小的幾個口子。
雖說他們為了方便逃難,那些先祖的墓並沒有遷移,只是帶了一些排位。
但自從在草甸村定下來後,趙福祥還是在自家租賃的林地裡找了塊不錯的地,對著上哇村的方向立了一個空墓。
眼下,他們就是打算趁著過年去祭祀一番。
本來想帶上家裡的男娃,這也是歷來祭祀的傳統。
但眼下嘛……
趙福祥瞧了眼幾個孩子,搖了搖頭,“算了,不帶了,就咱們幾個人,趕著時辰過去一趟就成,”反正他們家裡也沒有斷了供奉。
那個修起來的空墓,不過是趙福祥的念想,比起自家供起來的那些排位,到底也不怎麼重要。
且趙福祥眼下心累,也不想讓自家先祖看到這些丟了臉的子孫後代,擺了擺手,有些氣悶扭頭回了屋。
而外邊的眾人,面面相覷的之下,紛紛都各自散開。
尤其是趙善林還有趙善河,兩人剛惹了趙福祥不滿,眼下想著就是找機會乖乖道歉。
雖然兩人依舊覺得自己孩子受了委屈,但爹孃都在,還是能忍則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