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忍無可忍,季聞徹底瘋了,最後那聲“一”也忘了喊,突然弓起腰,鉗子似的雙臂一把扣住她的大腿,肩膀一頂,把嬌小的人整個扛起來順勢就掀翻在後面的大床上。
接著一個縱身,豹子似的踩上床,對方的一聲驚呼完全來不及出口,就被他將雙手固定在頭頂,嘴唇狠狠壓下。
她的嘴太小了,季聞咬上去之後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個。
他的嘴唇可以將她完全含住,無師自通地用大舌抵進去就能感覺到柔軟的嘴唇和口腔細密地包覆上來。
她那條靈活的小舌見了他只有聞風而逃的份兒,但還能往那兒逃?還不是被他逼到角落又拖出來一遍遍凌遲,讓你勾引我,讓你挑逗我,現在得償所願了吧?
這是你想要的嗎?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
給你,都給你!
宿雙被他強勢的吻法親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第一次有種僅僅憑藉一個吻就將被撕毀吞噬的錯覺,從舌根蔓延到全身的酥|麻在神經末梢聚整合一個個顫慄,她想回抱著他,但手被他緊緊箍在頭頂。
房間燈光通明,水聲嘖嘖,季聞自己都覺得舌根發酸嘴唇發麻的時候理智才稍稍回神。
然而回神之後他沒有立即鬆開身下的人,頭抬起來,眼神盯著她紅得滴血微微發腫的唇瓣又有瞬間迷離,但很快瞳仁又重新聚焦,努力調出些兇狠神色來。
“怕了沒有!”
宿雙慢一拍從這種充滿原始衝動,讓人顫抖讓人愉悅的接吻中走出來,看著他故意擰起的眉頭,迷亂的表情迅速化成個甜美的笑,不僅不怕,還努力抬起腦袋,在他還帶著彼此津液的嘴角啜了一口。
季聞身子一顫,像是為了給自己的兇狠增加一點實感,剛剛熱吻時一直很老實不敢動的地方用力在她腿間頂了頂。
“怕了沒有!”
面對這個可愛的男人,宿雙身子動了動,無奈地出聲提醒,“二叔別把我裙子弄髒了。”
要對她醬醬釀釀也先得把衣服扒了吧……
她這一動,季聞又驚覺一個事實,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睡裙下面沒穿內衣!這樣胸口貼著胸口地壓著,只感覺到一片充滿彈性的柔軟……
他敢發誓,再這麼下去,他會真的控制不住對一個才十八的小丫頭做出什麼來。這絕對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他們才剛認識多久?對她都不夠了解,怎麼能任由身體控制大腦?
他又不是大猩猩!
於是下一秒宿雙就覺得手腕上一鬆,身上跟著一輕,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散。
就知道會這樣,哎……
季聞悶悶地下床,從地上撿起褲子,這次仔細確認了正反,把自己還翹著的寶劍歸鞘。
想了想,又從床邊把之前就脫掉的背心也薅起來穿上,必須遮嚴實了去!
再看向床上的人的時候她已經改變了姿勢,正抱著一個枕頭側臥著看他,黑色長髮在淺色床單上鋪開,那雙總是溼漉漉的眼睛此時像是剛被欺負過似的顯得更加水潤。
“二叔……”
“?”
季聞挑眉,他正在醞釀要怎麼開口呢,她倒是先開口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
“……”
比起下午那條“我沒有開玩笑”的簡訊,這樣面對面的認真表白衝擊力更加直觀。
季聞覺得胸腔裡那不聽話的玩意兒狠狠一揪,他就像是被人拿捏住性命動彈不得的待宰羔羊。就這樣一個人橫著一個人豎著隔著半步的距離對視。
宿雙看他傻兮兮的表情有點想笑,但理智告訴她現在笑出來這純情老處男肯定又得縮回去,儘量讓眼神更加專注更加純粹,“二叔?”
季聞嘴唇張了張,沒出聲。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宿雙繼續挖季聞內心的牆角,“那天我好怕,但你推門進來的瞬間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我的救世主。” 雖然最後還是她自食其力藥暈了救世主……
本來醞釀的說辭被她這句話堵在胸口,季聞覺得拒絕的話既違心又說不出口。
“再說吧。”
哈?宿雙心想,我都這樣深情表白了,親都親過了,您還能跟我來“再說”?再說是什麼時候?
季聞撇開視線不敢看她,“太晚了,你想走門還是走窗?”
哎,來日方長,宿雙自我安慰著。這是個好男人,看他那一臉禁慾的樣子就知道如果她不走人家肯定自己走。哼,一個屋簷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