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希言自責道。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小浩想當巡捕,相當一個好巡捕,這是他從小的夢想。”孟繁星道。
“浩子出事前,正在調查一樁案子,你應該聽說過,《社會報》的蔡主筆被人殺了,割下腦袋掛到薛立華路捕房門口的電線杆上的案子?”
“這件案子不是不了了之了嗎?”
“案子雖然停止了調查,但法捕房還在尋找蔡主筆那半截屍身,浩子就是在尋找這半截屍身。”陸希言道。
“那跟調查這個案子有什麼區別?”
“梅梅,這個案子很複雜,這麼跟你說吧,其實這本來是這樣的……”陸希言略微思索了一下,理好了思路對孟繁星解釋道。
換做一般的女子,只怕是很難理解,但是孟繁星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本來其實就是送功勞的一件事。
只要孟浩找到了蔡主筆的半截屍身,這案子就算是有個了結,而且這件事租界當局跟日方應該有一個溝通。
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大家都應該清楚的。
你把人殺了,頭也砍了,也威脅了,給人家苦主一個囫圇屍體也應該吧,再說,法租界當局也要一個面子吧?
本來這事兒就這麼瞭解了,誰曾想,黃道會居然來這麼一出,這是想幹什麼?
“梅梅,想要給浩子報仇,咱們必須要藉助輿論和租界的力量。”陸希言認真的說道。
“你想怎麼做?”
“把蔡主筆的案子翻過來,把黃道會這些日子裡乾的所有傷天害禮的案子都翻出來。”陸希言道。
“你要跟日本人硬抗?”
“不,這一次只針對黃道會,關於日本人方面,能避則避開,不能避開,則少提。”陸希言道。
“另外,黃道會發展迅速,必然侵奪別人的利益,那程玉清本就是貪婪之輩,如果沒有日本人撐腰,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安子哥,你別衝動,就算要為小浩報仇,我們也需要從長計議。”孟繁星道。
“梅梅,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做到的,我需要你的幫助。”陸希言道。
“我,我能做什麼?”
“輿論,我知道,這件事要做成的話,必須有強大的輿論支援,我們不需要任何誇大,只需要把案件的真實情況告訴公眾就可以了。”陸希言道,“其他的,我來。”
“安子哥,我……”
“梅梅,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可以請示你上級,如果有一個機會打掉日本人走狗爪牙黃道會,你就問他們願不願意幹?”陸希言道。
“好,我問問看,安子哥,但我這似乎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孟繁星猶豫了,她也算是老地下了,這點兒政治覺悟還是有的。
“梅梅,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我另外想辦法。”陸希言豈能看不出來孟繁星眼中的為難。
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公事私事分的很清楚。
“別,安子哥,我試試。”孟繁星還是答應了,雖然是為了弟弟報仇,可這黃道會的確是太猖獗了,恐嚇愛國徐盛,組織抗日學生,甚至是暗殺愛國人士和抗日工作者。
如果能打掉黃道會這個漢奸幫會組織,那對上海的抗日力量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好,今天晚上,你就在我辦公室沙發上對付一宿,順便照顧爸。”陸希言道,“我去病房盯著浩子。”
“安子哥……”
“什麼都沒說,我是醫生,今天晚上是關鍵,明白嗎?”陸希言堵住了孟繁星的嘴道。
……
四川北路,新亞飯店,一座六層暗紅色的樓房。
黃道會,全稱“東亞黃道和平會”,會長,大流氓程玉清。
三樓,辦公室內,程玉清那三百斤的身軀,幾乎要把一張老闆椅給壓塌了,如同柏油桶,人送外號“兩噸程”。
“怎麼樣,事情都解決了嗎?”程玉清手裡把玩著一隻玉如意,哼哼一聲。
“會長,您放心,沒留下任何後患。”
“這就好,松濤呀,以後做事兒小心一些,別留下隱患。”
“會長,您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行動隊長趙松濤點了點頭。
“程會長,我們還是繼續我們話題吧,滬海大學的校長柳廷恩,多次拒絕了維新政府的邀請,並且我們的情報部門已經證實了他是上海地下抗日救亡會的負責人,此人一貫的頑固,對大日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