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革,而向商國借鑑就是最容易的也最可行的方法。
君主立憲制、法制、公民制度、商民族……一片記憶撲來,寧小蘭將這些記憶和白天的談論理順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從中總結出有利於寧國的策略。但談何容易,商國已經在一條寧小蘭完全陌生的道路上走了很遠很遠。
寧小蘭在商國待了三天,親自參觀了商國的工廠、港口、交通樞紐等,最後寧小蘭和唐國取得聯絡,轉道去了唐國。
唐國和商國又有不同,李賢可以用“君主立憲制”的藉口怠慢寧小蘭,但唐國不行。所以,李玉龍親自迎接。
晚宴之後,寧小蘭對李玉龍發出邀請,晚上是否可以單獨談談。
那就單獨談談唄,李玉龍倒是很乾脆的答應了。顯然,寧小蘭親自出訪,是有目的的,李玉龍也能猜到。
明亮的月光下,李玉龍和寧小蘭在御林苑的假山中見面。寧小蘭脫去了一身繁華,只穿了一身素白長裙,宛如月下仙子;但一身貴氣卻頑強透出,令人無可忽視。
夜風吹起寧小蘭的衣袂長髮,宛如仙子凌塵,超凡脫俗。
李玉龍靜靜地看著,心頭難免驚豔和欣賞。如此女子,竟然是一方帝王,忽然之間,李玉龍心頭有幾分悸動。這麼多年來,李玉龍其實很累的,而且作為帝王是孤單的。可以說,從身份上,李玉龍和寧小蘭有著天然的親近。
寧小蘭嫋娜而至,來到李玉龍面前,微微屈身:“見過道友。”
今晚,兩人不是帝王,而是道友,是修行的道友、也是治理國家的道友。應該說,這一聲‘道友’喊得十分恰當。
李玉龍微微頷首:“請坐。”
寧小蘭坐下,幽幽嘆息一聲:“坐上這個位置,才知道什麼是孤家寡人。在見到道友之前,小蘭還以為整個世界就只有自己。”
聲音幽幽,如怨似泣,月下美人的憂思讓任何男子都無法忽視。不過李玉龍不是小男生,心中還是有警惕的。眼前這女子,可不是什麼小家碧玉,這可是一個真正的帝王。
寧小蘭當然也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此時並不做作,只是似乎放下了自己堅強的外殼。“之前也和賢王見過面,但似乎無法溝通。商國和寧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國家,我們找不到共同的語言。
但我真的很羨慕賢王,他和我們不同,他不是孤家寡人,他也不需要去做孤家寡人。”
這一點,似乎開啟了李玉龍的話匣子,李玉龍點頭:“君主立憲制確實很好,但我們只能看看。其實我曾經也想模仿商國的模式,甚至向商國借人,制定君主立憲的制度。然而考慮許久,卻不得不放棄。”
“為什麼?”
“因為唐國現在的制度,就十分合適。商國是商國,唐國是唐國,這終究是兩個不同的國家。”
寧小蘭聞言,眼睛深處閃過一絲光芒,臉上卻似乎有些惆悵:“這些年,瀛洲變化太快。轉眼時間,竟然只剩下三個國家了。
但三個國家中,商國最強,寧國最弱,宛如一盤散沙。我想要將寧國真正統一了,然而那些舊貴族,各個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
現在,我看不到寧國的未來。”
寧小蘭這話,似乎說到了李玉龍的內心。但見李玉龍苦笑一聲:“唐國何嘗不是如此。別看唐國現在不錯,但其實這只是表面。如今唐國境內,大家經常將‘賢王’、‘商國’等字掛在嘴邊,卻極少提及自己的國家。這種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
寧小蘭眼中光芒越來越明亮了,等的就是這些話啊。但此時,寧小蘭繼續幽幽嘆息:“商國,確實太強大了。如果可以,我不想與商國為敵。這個世界這麼大,如今我也想出去看看。如同商國那樣,去月亮、卻別的世界。
李道友,你說我們能否合作?合作後,我們一方面穩定瀛洲局勢,另一方面共同探索外面的世界?”
穩定瀛洲局勢,說的很是隱晦;但實際上,就是共同抵制商國、保證我們兩國的利益,讓瀛洲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勢。
李玉龍當然聽懂了,看著寧小蘭明亮的目光,李玉龍沉吟了好一會。終於,還是說道:“如今瀛洲局勢雖然不穩定,但對於唐國來說,卻是利大於弊。唐國下一步準備向別的大洲發展。
瀛洲,終究還是太小。”
瀛洲,太小了,容不下三個國家,而我並不在乎寧國的生死存亡!這才是李玉龍的意思。寧小蘭當然能聽得明白,面色有些顫抖,微笑有些僵硬。
但寧小蘭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