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所致。
“那是,古雅應該多謝王爺,不如現在古雅便去尋一個乾淨的姑娘來,以解王爺藥性之苦。”古雅頓了頓,“放心,古雅一定會尋一名絕色美女來,不會讓王爺吃虧的。”說完便要轉身,卻聽男子那冷冽的聲音響起,“你敢!”
然而,納蘭夙華卻不能讓自己靠近她,生怕被這藥性影響,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古雅停下了腳步,看著男子那憤怒的模樣覺得心情大好,好像幾日來無法說話的壓抑一下子得到了舒緩,她慢慢走到另一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欣賞著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
俊美的男子單薄的衣衫靠在樹幹上,那虛弱的表情與往常的嚴肅冷酷大相徑庭。
“你怎麼不走,就不怕本王那你來當解藥?”
然而,古雅卻是微微挑眉,她看著男子那挺拔的身軀,不用想也知道,他隱忍得痛苦。“古雅不過是中等之姿,又怎麼能入王爺的法眼呢?”
納蘭夙華一聽,看著女子的表情,竟覺得可愛無比。不過嘴上卻是不服軟,“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古雅絲毫不惱怒,她只是微微笑著,“不如古雅問王爺幾個問題?”
看在這幾日來他對自己的照顧,古雅便覺得幫他一把又如何。
納蘭夙華微微眯起了眼,用內力與體內的那股燥熱抗衡著,聽著女子那悅耳的聲音,竟也覺得心中清涼了不少,“說。”
“當年鹿羿之戰,王爺不是被霍跋所俘嗎,為何後來會出現在陽城?”六王爺所經歷過的所有戰役古雅都知道,元熙的宮官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宣揚元熙輝煌的機會,而六王爺身上的功勳,就是元熙強盛的代表。因此古雅的房內至今還放著幾本元熙戰紀。
“本王不過是假意被俘,那時候的霍跋副將不過是本王安插在敵軍的一個細作,之後取得了霍跋的密函,便在那副將的指引下去了陽城。”
“王爺覺得,霍跋的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納蘭夙華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魁梧的身軀,霍跋的王是個強壯的中年男人,那一臉濃密的鬍鬚是他的驕傲,“狂妄,自大,但也是個勇敢的男人。”
想起那時候自己一劍削去他那引以為傲的大胡,心情便不由得暢快了起來,那鬍子如今還在元熙的宮中,被父皇收藏了起來。
古雅看著男子那輕鬆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王爺可曾恨過?”
“恨?”納蘭夙華有些疑惑,看著那帶著微笑的女子。
“王爺可曾恨過皇上,將年幼的你送去邊疆?”古雅不得不承認,納蘭夙華如今的地位,與他的付出成正比,現在的他有多風光,當年的他就有多麼艱苦。可以想象,年幼的少年獨自一人別丟去殘酷的邊疆,他要面臨的是怎樣的艱難。
“本王從不覺得邊疆有多苦,你這個小女子不明白了吧,邊疆有邊疆的暢快,與其在京都皇宮裡安樂的度過無趣的日子,不如去邊疆,與那些霍跋士兵殺個痛快。”
他生來就是為了征戰而活,他喜歡那個在馬背上的日子,喜歡親手取下敵人的首級,喜歡看著敵人臨死時那不屈的眼神。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的努力值得,殺一個有骨氣的人,比殺一個懦弱的人來的有意義。
“難道王爺想要一輩子呆在邊疆?”其實,古雅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王位沒有興趣。
“有何不可?”然而,此話一出,納蘭夙華也愣了下,一輩子呆在邊疆?那麼,不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了嗎?一種失落和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古雅正了正神色,“王爺,有一個問題,不知王爺敢不敢實話實說?”
“呵,這天底下還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納蘭夙華看著那嚴肅的表情,那種不安的感覺立刻消失,這個小女子又有什麼奇怪的問題。
“王爺不想要這江山?”古雅知道,自己現在的話是大逆不道。
“呵,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你一個人問過本王。”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那明亮的圓月,雪花阻隔在兩人不過幾米的距離之間。“元熙的半片江山,都是本王打下的,何來的要與不要之說。”
好狂妄的男人!
古雅慢慢站起身來,踩著那雪白的地面從容的靠近樹下的那個男人,納蘭夙華注意到,她的眼中滿是深沉。
“正因為是你一手打下的,你就真的甘願將這天下拱手讓人?!”古雅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憤怒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