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該有事,順興爬出南瓦巷張家時,在巷口被張竹山看到。張竹山老謀深算,他不動聲息,回家就去聞楊瓶兒的陰滬。楊瓶兒牝戶沒有洗淨,多少留下順興的氣味,她雖然極力否認,但竹山給一頂綠帽壓了下來,自然不忿!
這淫婦休了她是便宜,殺了她方消心頭之恨!張竹山想過捉姦在床,但順興到底是親戚,宣揚出去是家醜外傳。想單打獨門,竹山自問不及順興身壯力強,所以就想到借刀殺人之法。
他想到秋菊死前所講的順興曾與她合體,所以下體疼痛出血!於是把握到這一點,張竹山就和一個老家人下鄉找到黃三客。
張竹山對三客說:你妹子是張順興害死的,她月訊來時,子宮軟得很,這莽漢撞紅,害得她血崩不止而死!
這張順興事後不肯娶你妹子,還偷我內人,假如替天行道,非殺此漢不可!
張竹山怕黃三客不信,還刻意叫他到南瓦巷到看。黃三客伏在巷內十餘天,看過張順興爬進院子內,對張竹山的話深信不疑。那晚他喝了點酒,摸到南瓦巷,恰巧見順興出來,怒從心起,插了他幾刀。跟著,他循路爬入院內,按張竹山先前的指點,摸到楊瓶兒的房,亦把她幹掉。張竹山很狡猾,他遊說黃三客下手後,就出發到洛陽去。
包公聽完黃三客所述,下令馬漢、趙虎,連夜到南瓦巷抓張竹山。
張竹山知案情敗露,亦和盤托出:是在下安排黃三客做此勾當,事前,還送他一兩白銀安家!
包公升堂,將一干人等帶上,張竹山和黃三客相顧無言。
黃秋菊雖是順興所傷,失血致死。但男女合歡,總是兩情相悅,怪不得人!
包公判案:但揚瓶兒背夫勾漢,本有鄉規戒律可罰,張竹山濫施詭計殺妻,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判充軍十年!
黃三客受人利用,連殺兩命,本應處斬,但姑念激於義憤,故判今生充軍關外,到死方休!
包公判案即畢,叱呼一聲:退堂!
醋葫蘆'全集'
餘嘗慨世之男子,甘為婦人之行,而不能婦人其心。婦人以一夫終,外畏公議,內顧名行。男十色不謂淫,女過二便為辱。苦矣,身之女矣!吾身疇氏,而以人之顰笑為顰笑,顏和聲隨有奚愉?況乃所樂只爭是一線,一線之樂又寄於夫子。非色足以媚之,才足以制之,弗得也。一夫一婦,為歡幾何?中有生老病死,所去者半;聲問緣覺,所去者又半;飲食息起,所去者半;悲歡離合,所去者又半之半。總令美滿百秋,括計不過數載,若乃複雜以僻邪,媚乎外室青樓,靜言屈指,寂禁涕泗交橫,婦人又烏能不妒?故婦人之心真。至於而真,更無漏其一種忐忑齒間齦齟齬齷齪,無可奈何之衷。將為賢婦,又恐割愛;將為妒婦,又惜名稱。至事勢臨頸,腆顏不顧,譬茲醋國,扇乃牝風陰氛,彌填區寓陽明,遂失堅剛,縱橫在我,笑罵由他。□誰不愛名,甘任不肖,タ傻懇印a釤煜慮子殉甲櫻以茲為心,則三王無難四,五帝無難六。弒父弒君,不載《春秋》;刖足按劍,不載《列傳》。不復有商周,安知有末流乎?奈何孤矯之僻,獨鍾婦人,勞辭彥唏,虛費筆墨,扼腕哉!デ壩小妒e稹罰繼有《怕婆》;而伏雌教主今又為之昌明其說,男子閱之,喜斯悅矣;妾婦聞之,能不自毀盡葫蘆中一滴?不乃若都飆肆毒,冷姐生奸,即□矣。妒婦亦當拔劍而起,斬斷妒根,為莽男兒開方便之法門,頓一面之網,普無生之福,因以露灑楊枝,蓮開並蒂,則世之獲福,不即多乎!茲集雖足繪妒,實以救世矣。諸凡甘婆心而稔怕婆者,虔請一卷,迎二三高納,對其乃正,焚香恭湧,禮拜懺悔,不必白麵玉皇、黑臉閻老,梅檀香橫,法界花飛,有妒無妒,一時同超醋海。
筆耕山房醉西湖心月主人題說原都氏者,言天下之婦人都如是也。婦人秉陰霾之性,習狐媚之妝,能竊男子之意旨以為用;男子墮落其中,至死不覺。亙古及今,以及蠻貊,無不皆然,故曰都也。雖然,情不足以聯其夫,不得妒;才不足以凌其夫,不能妒;智淺不足以駕馭其夫,雖欲妒,夫亦不受其妒。試觀都氏舉止,其才情智識,自是太原異人。孔明以巾幗遺仲達,退丈夫為女子。餘讀《怕婆經》,進女子□丈夫。世有都氏,吾願事以箕帚。コ曬繒擼成規也。言天下之男子,未有不怕婆而能為丈夫,如公輸不能拙規矩而成方圓。
不怕則爭,爭則不和,夫婦不和,天地隨之愆尤。蓋怕之道,精言之為柔,直言之則為怕。
然則,怕婆又何必為丈夫諱?揭一種新花樣,定萬世大規模,孰是慧男子,秉成規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