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說什麼三權分立,烈光那傢伙、成天躲在密室裡研究機關,而你老出宮武鬥遊蕩,都是我一個人扛下所有政務。每件事在你們眼中都成了細瑣之事……咳!咳!”延靈王一激動起來,咳聲不止。
武鬥遊蕩?早縮成一團被繭的奚斯蕗不免有些憤慨。哪有為皇的人不帶侍從僕役,一個人在外頭溜達?他怎能怪她認不得他是誰?她揍他也難免嘛!
“好了好了,別太激動。”冷燮皇輕輕攙扶著延靈王坐在茶桌前。“身子不好就別逞強,小心氣出病,那可麻煩了。”
“麻煩的是沒人替你們管事,是吧?”延靈王不免冷嗤一聲,瞅了冷燮皇一眼。“對了,你下令要緝拿的那名女欽犯是怎麼回事?你向來追緝的都是江洋大盜、窮兇惡徒,怎麼這次……”
“沒什麼。只是一個該死的異族女人,膽敢犯上,就得嚴懲。”
“我說……你從沒誇過哪個女人美貌。”延靈王若有所思的盯起冷燮皇,綻出輕笑。“我相信,向來不曾在意過哪個女人的你,還不至於因為私心想找一個女人、而隨意給她套了罪名,張貼皇榜、動用兵馬想找出她咯?”
冷燮皇乾笑兩聲。“女人再美,行事兇狠、心如蛇蠍也不過是禍水,我不會對她動心。”他在心底堅定告訴自己,他怎會在意一個兇暴女人?他找她只為報復,絕無其他……都是那雙湛美綠眸叫他吃了問虧……太看輕她。
什麼行事兇狠、心如蛇蠍!奚斯蕗原先還對冷燮皇抱著一點點愧疚,此刻她半分也不同情他了。她也不過踹他幾下,他這人還真小家子氣,頂多就是她踹中了他要害而已……又沒有踹壞,他何必這樣批評她子
“我倒有些好奇,她對你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憤怒?雖然我以為你大概不會告訴我。”延靈王掀開茶碗蓋,一縷茶香飄開、沁人心脾;南開位處山區,自古以來,茶就是南開特產。輕輕啜飲幾口,延靈王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記得幾天前你回來後,就到我丹房取走幾味藥材……清一色皆為壯陽滋補藥……嗯?總不會和那女人有關?她……讓你……威風不再?”
不會吧?奚斯蕗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屏息著不敢亂動。她才輕輕一腳……好吧,也許不輕,可才一下,他……就壞了?哪有男人那麼脆弱……
“……哈哈哈……延靈想太多了。怎麼可能有那種混帳事?”停頓片刻,冷燮皇揚起爽朗笑聲。 “有哪個女人能傷得了我冷燮皇?”
是啊、是啊,怎麼可能?奚斯蕗伸手擦了擦額上泌出的冷汗。還好還好。
“呵。自小到大,我沒聽你大笑過;可方才兩個問題,你全大笑帶過。太、虛、偽、了,冷燮。”延靈王露出詭譎笑意。“若你需要幫忙就說一聲,我可不想看到咱們南開三王家有哪一家絕了後嗣;可會改寫南開傳統啊。”
“……我還有事,先告辭。”向來心高氣傲的冷燮皇,反常地對於延靈王一番取笑竟沒任何辯駁,只是不自然地匆忙離去。臨走之前,他不忘丟下一句。“如果有那女人訊息,記得通報我。”
“哎呀?還真被我蒙對了?”延靈王不免一臉訝異,目送冷燮皇像是逃跑似的快速離去。“難得咱們冷燮會栽在女人手上?真有趣……誰讓你成天在外頭逞勇鬥狠不理事?不過那女人若被他逮到……只怕下場悽慘噦!”
“方才那位是……”打破靜默,探出頭,奚斯蕗巍顫的開口探問。她其實更想問:她的下場……可能會有多慘啊?也許還是別知道比較幸福……
走向床鋪,帶著呼朋引伴看好戲意味的延靈王,心情似乎好極了。
“他正是南開冷燮皇。冷燮向來自律甚嚴,有他獨樹一幟的規矩在;加上他司掌刑罰軍力,冷漠傲然的他可是從不曾失控過。真想見見那位能撩動他理智、讓他冷靜不再的女人。像他那樣平日總是壓抑自己,一但有人點燃他心中火苗,只怕必定是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奚斯蕗懊悔咬唇。她還不只點火苗,她一開始就:澆油放大火熊熊燒啊!
“姑娘,奉勸你一句,雖然你是本王恩人,也是本王座上貴客,可依武力我或許在他之下,假若你招惹冷燮……怕是連本王也保不住你,記清楚了?”
“清楚,非常清楚。”奚斯蕗點頭如搗蒜,連聲應和。她怎會不清楚?她才踢他一腳就被他當欽犯通緝,假使他真的治不好,不就會將她五馬分屍?
她得趕快向延靈王討藥,討了藥,傷一好,她就溜回西驪,否則她小命不保!
“我來南開,只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