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終於來了!”
“不——,瀚兒——”用力把他抱進懷裡,一邊點|穴止血,一邊狂亂的喊道,“為什麼會這樣?瀚兒,你別嚇大哥!”
那血卻根本止不住,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嶽瀚的臉也越來越白的透明,“大哥,保重!瀚兒怕不能陪伴大哥了!”
“不——,瀚兒走了,大哥絕不獨活!瀚兒,你別怕,你等著大哥!”李憐花的淚水浸溼了嶽瀚的面頰,一道陰冷的寒光閃過,凌厲的劍刃已經沒入李憐花的胸膛深處,只留一個裹著蛇皮的手柄留在身體外。
“大哥——你在幹什麼?”身後傳來驚慘的叫聲,李憐花強忍著痛回頭,見到的又是一張瀚兒的面孔,神情幾乎癲狂的面容。
“哈哈,林嶽瀚,你來晚了,我終於殺了你最愛的男人,用你送給他的匕首!”本來倚在李憐花懷裡的‘嶽瀚’此刻竟然用力推開李憐花,狂笑著站了起來,從脖頸處撕下一張面具,赫然是方生死!
“瀚兒,幸好你沒事!”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李憐花的身子終於無力的頹然而倒了!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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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兒,你醒醒!”李憐花心疼不已的擁緊他的身子,不斷的親吻著瀚兒滿臉狂亂的淚水,“瀚兒,沒事的,你做噩夢了,快睜開眼睛,看,大哥正抱著瀚兒呢!瀚兒!”
陷入噩夢中的嶽瀚心臟處猛烈的收緊,疼痛使得他終於脫離了夢境裡的大片血紅,感受到溫暖熟悉的體溫再度包圍了他,原來是夢!真好!不過是夢而已!他的大哥還好好的!
睜開眼睛,那溫柔焦急的目光如水的般的包圍著他,“大哥,你沒事,太好了!”
“瀚兒,你做噩夢了,大哥當然好好的,並且會永遠好好的待在瀚兒身邊的!”李憐花無從得知瀚兒到底夢見了什麼,把他嚇成這副模樣,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若可以他真的想重新進入他的夢中,幫他驅趕走噩夢和恐懼,而如今他只有擁緊他,親吻他,安慰他!
“大哥,瀚兒的心口處好痛,大哥,把藥給我!”好不容易終於平息了夢裡的恐懼,心口處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他知道,這個身體看來真的時日不多了!
李憐花一聽,臉色也一頓蒼白,喂藥、運功、輕哄,一陣手忙腳亂過後,嶽瀚終於再度睡去,臉上還掛著殘餘的淚痕,身上的衣裳也被噩夢驚溼了,像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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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朗有些擔心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睡在李憐花臂彎裡的嶽瀚,“憐花,嶽瀚的情況不大好,你確定我們今天得出關嗎?以他如今這個身體,一旦進入沙漠的話是很危險的!我覺得還是等他身體好些再行出關比較好!”
“這我又如何會不知?可是瀚兒不知出於什麼緣故,非堅持出關不可,我已經強行拖延了好幾天了,今天已是極限了,再拖下去,我怕瀚兒會不顧我們自行出關!”李憐花的目光須臾不離懷中人兒的面容,那容顏蒼白透明的仿若水晶,身體也孱弱的如風中細草,自從那晚噩夢之後,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一直是在半昏睡半清醒中渡過,讓他奇怪的是,那晚噩夢清醒的第二日一早,瀚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問他把‘無淚’要了回去,並要求立即出關,這奇怪的舉動怎能不讓李憐花擔心不已?然而更讓李憐花恐懼的是,瀚兒的心疾似乎有加重的趨勢,這幾天護心丹的分量已經從一顆加到三顆了,在這種情況下李憐花如何肯依瀚兒的意願出關?
費盡心思才得已拖延了幾天,然而今早實在是拖延不過了,小瀚兒若犟起來,又有幾個人能拗的過他?本是打算讓他修養的,卻發現這裡似乎有什麼原因讓瀚兒更加不安,幾天來每日清醒的時間裡說的都是出關,如此之下,李憐花怎還能夠違逆瀚兒的意願?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還得多準備一些東西,估計路上會用的著,等我置辦齊全後,我們便出發!”方天朗沉吟了一下後道。
“天朗,那就全交給你了!辛苦你了,謝謝!”李憐花感激的道。
“這麼多年來,只有你和嶽瀚把我真正當成一個朋友一個可信賴的人,那麼我為朋友做些許小事又算什麼呢?別對我如此客氣,反倒顯得生疏了!”在嶽瀚溫柔的說只相信他時,他便已經決定要當他們的守護者一輩子了,幾日相處下來,更是瞭解到這兩人是多麼的美好和善良,他們把自己當成知己親人一般,讓他在孤獨多年後,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溫暖,若可以,他甚至希望代替嶽瀚承受病痛,那樣李憐花也可以再度展露笑顏,然而這些他都辦不到,但是他至少可以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