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的遺詔。
春雷聲過後,大殿裡更顯靜隘,肖校尉一看不對勁兒,趕緊自發自動地消失了。而周毅山良久過後,只輕喚了一聲:“小樓……”
隔著千山萬水相見了,卻是此去經年人非物也非:“其實我不想來見你,更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小樓,周毅山你為什麼要來。”
幽幽地聽到春雷裡有一聲嘆息,阿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才說道:“如果說我是來圓自己的人生,你是來做什麼的?”
“小樓,我可以抱你嗎?”良久了,周毅山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見阿容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周毅山苦笑一聲說:“你昏迷前咬牙切齒地說不許我再碰你,一根手指頭也不可以,你們家就一直守著連病房都不讓我靠近。 …小樓,那時候我才知道,有時候咫尺也是天涯,明明就在眼前,卻連一個擁抱都很奢侈……”
於是阿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愣是覺得酸得很,明明這人以前不是這麼煽情的,而且這樣的酸言酸語是絕對不會吐出半個字來的: “我們現在的身份,你覺得還適合擁抱嗎。這裡是太和殿,歷代皇帝在這裡處理天下事,四周充滿了眼睛……你是皇帝,而我是臣妻。 …” “我知道,謝長青……衛朝上下,沒有比他更能讓人安心踏實的人。”周毅山說這句話時,心頭真是百般滋味兒。
咂了咂心頭的那些複雜的感覺,周毅山又問道:“既然不是來敘舊的。小樓,你來做什麼?”
“本來是有事的,可是看到你,我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構想不靠譜了。首先你沒必要這麼做,再者利益有損,還有就是你是個怕麻煩的人,是我想得太過天真了。”她起初認為八大家的家業太過龐大,不是每一項朝廷都能顧得過來。
可是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