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就對得起天地良心嗎?有幹天和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趙霆朗聲說:“人誰無過!何況蘭花仙子和除邪仙子所殺的,本都是些有違倫常之人,至於江湖仇殺,本來你死我活,無可非議,這也只是江湖尋常之事。各位都是武林成名多年的英雄豪傑,何必涸於一時之過?”硃紅衣哈哈大笑起來,厲聲說:“一時之過?你自圓其說尚且不能,別人怎麼相信你?殺人償命,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不用別人,今日就讓我來手刃這兩個賤人!”
她飛身撲去,眾人但見紅光繚繞,身法輕盈,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原來硃紅衣擁有如此卓絕的武功,和素日弱不禁風之態,判若兩人!
薛龍和趙霆飛身而上,兩支長劍向硃紅衣刺來。硃紅衣冷笑一聲,左右手輕輕一拈,將長劍牢牢抓在手上,緩緩說:“你們有多少手段,儘管使出來!”冷秋水看這三人在空中僵持,縱身往前一躍,歐陽無雙也繞過趙七霜,向冷秋水手上抓來。
趙七霜回身抖手,幾道冰勁飛射而出。歐陽無雙急忙回身相護,歐陽忠眼見歐陽無雙奪琴無望,登時一使眼色,十幾個黃山劍客飛身而上,向趙七霜殺去,與此同時,陸天譽已經帶著太極洞劍客趕了上來,一時間打鬥激烈,比剛才尤勝。
硃紅衣看著趙霆的眼色,心中立時憤怒交加,內勁爆發,將薛龍和趙霆震出許遠。薛龍抓住一棵松樹,方才穩住身形,然而趙霆卻徑直往懸崖下掉去。
硃紅衣心中一慌,登時不想別的,往懸崖下飛身投去,抓住趙霆,攀在岩石上。趙霆手上長劍並未脫手,一劍刺向硃紅衣胸口,只聽噗的一聲,硃紅衣胸前血流如注,噴灑而下。趙霆恨恨的說:“我知道你會下來,這是我的計謀!”硃紅衣大吼一聲,肉體的痛楚已經遮蓋不住心靈的絕望,她憤怒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愛那個女人!”
趙霆刷的抽出長劍,面無表情的說:“我曾經也想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恨她,但我不想多想,可能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原因。”他一掌擊過,硃紅衣往下墜落,趙霆看著硃紅衣飄然而墜的身影,心中反而多了一絲輕鬆。
他翻身上了懸崖上,正要說話,卻發現對面赫然站著笑吟吟的硃紅衣。趙霆向懸崖看去,硃紅衣冷冷的說:“不必看了,我還活著。趙霆,我不會讓你如願!”話畢手上一動,向李玉瓏脖子上抓去。
薛龍早已翻身而下,劍若飛花,“先天神通”乃是當年武林聖人威震武林的心法,薛龍並未練全,但此時情急之下,自然形同瘋狂,他甚至已經沒有想過要保全李玉瓏,只想在她死前自己能夠死去。趙霆呆呆的看著硃紅衣,就像看著一個恍然的噩夢一般,眼前這個女子還是人嗎?人間的愛恨到底是什麼,為何讓人如此執著,如此瘋狂!
歐陽無雙和冷秋水等人各出所長,每一招皆是冷風顫顫,風雷滾滾,驚天動地,只是黃山派劍法如此陰狠邪惡,實在為諸派所罕見,但眾人苦練本門功夫,終無所成,所以大多對黃山派只是羨慕嫉妒,並無半點鄙夷不屑之色,堂堂武林鐵盟,竟然如此沒落,以至於對邪派功夫不憎反愛,實在令人慨嘆,或許多年酒色安樂,消磨了英雄豪氣,方至如斯。
李玉瓏回頭看著李蘭菱,李蘭菱一咬牙,大聲吼道:“好,既然你們想要殺我,我成全你們!”話畢撿起地上一支長劍,便要往脖子上抹去。柳馮大叫一聲“不!”李蘭菱渾身一顫,含淚說:“柳大哥,你不必陪我一起死,黃泉路上,我等著你,幾十年後,再約重生!”李玉瓏一把奪過李蘭菱手上長劍,厲聲說:“你死了就能救眼前為你拼命的人嗎?死了就能讓這些傻瓜白痴拯救武林嗎?”李蘭菱搖頭含淚說:“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李玉瓏一咬牙,看著九宮環,說:“我偏不信!”她猛然運力,一股氣勁逼來,自己體內首先承受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林如風急忙說:“你體內毫無力道,怎麼抵禦九宮環強大的氣流。”
李蘭菱看著林如風,嘆說:“林大哥,還讓你為我賠上一條性命,你的大恩大德,看來蘭菱只有來生再報了。”林如風點頭說:“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歐陽無雙在空中和冷秋水激鬥,一面大聲說:“你們有什麼話儘可說完,今日斷然不能留你們!”冷秋水笑意盈盈的說:“話是不錯,可你畢竟疏漏了!”歐陽無雙正要說話,忽覺體內一陣寒氣攻來,力道頓時盡失,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歐陽忠大驚失色,上前扶起歐陽無雙,只聽咚咚咚的聲音接二連三,黃山派弟子盡皆掉到地上,面色慘敗,似中了極嚴重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