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瞪大眼說:“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不過的確讓我心動,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參與這轟轟烈烈的事情,趙姐姐,我……”趙七霜說:“你可以叫我掌門人,只要你願意加入春蠶宮。”柔兒使勁的點頭說:“掌門人,我會努力練功的。”
趙七霜轉身看著山水,說:“馬上就到西陵派了,這一派都是些尼姑,以出家尼姑為主,本來以前也曾輝煌一時,不過如今卻是一日不比一日,總有一天,要被人取而代之。女人什麼事情不好做,還要禁慾,禁慾的女人,就像沒有水的魚,就算勉強活下去,也是垂死掙扎。”
柔兒感嘆著三峽壯偉秀麗的景觀,想象著西陵派尼姑成群的生活,想著趙七霜的雄心抱負,想著自己忽然扭轉的生活,忽然遠去的人生。
江南是什麼樣子,那裡就有我的夢嗎?
趙七霜給她說著一路上經過的夔門寺、真武派等派,長江一線,門派眾多,尤以這幾派江湖揚名,四方景仰,不過那都是曾經的足跡,以後能否在江湖立足,能否一如既往,還是未知之數,本來世事常變,明天的事情,誰能說清楚呢?
柔絲兩岸隨風舞,飄絮群飛上九天。最是迷人江南岸,春雨如酒柳如煙。
江南的美和西南的美是不一樣的,小橋流水,卻風格迥異,西南是返璞歸真原始粗曠奇崛之美,如同勞作的婦人,而江南則是溫婉風流,繾綣淡雅,如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優雅而輕柔,精緻而唯美。
柔兒漫步在石板小路上,感覺是如此的新奇而獨特,她輕快的走著步子,瀟灑而自由。行不多時,忽然一陣慘叫聲傳來,她立即停了下來,只見趙七霜已經飛身向林子裡奔去。柔兒跟著飛快的跟上去,只見林子深處,幾個赤身男子正圍著一個雪白肌膚的柔弱女子,輕薄之態,令人怒火中燒。
趙七霜身形未到,那幾人已然聞風而動,頃刻間拿著衣服往遠處飛去,趙七霜恨恨的說:“身手如此了得,看來不是庸手!”一面對地上那年輕女子說:“他們走了。”那女子痛哭流涕,柔兒幫著她穿了衣服,才知道她名叫琴兒,和夫君赴新任知縣,豈料在路上全家被殺,她被人玷汙,生不如死。
柔兒勸著她說:“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看來這件事情是有主謀的,難道你不想給你夫君報仇?”趙七霜淡然說:“好了,琴兒,你要是有心,跟著我,我教你武功,幫你尋找仇家,你已經成婚了,男女之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要是覺得自己虧了,到時候找幾個男人來玷汙也就拉平了,別婆婆媽媽的,加入我春蠶宮,報你的仇,雪你的恨,再也不受這些男人欺負。”
琴兒擦乾眼淚,說:“其實,我也認識一個俠客,他也說要教我武功,但是我母親不願意,覺得學武功很危險,想要我嫁入豪門,沒想到現在連弟弟也跟著死了……我……”趙七霜說:“算了,你走吧,你家人是官場中人,這裡的事情留給官差去做,你也別處理這些事情了,免得到時候留下蛛絲馬跡,反而誣陷你殺了人,你母親弟弟都死了,誰給你證明?跟著我們走吧,等到你真正為他們報仇雪恨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失落了。”
琴兒閉上雙眼,說:“為什麼我還是要來到江湖,早知道這樣,為什麼當時……”柔兒勸說:“人怎麼能知道當時,我要是……算了,已經木已成舟,你不要多想了,多想傷心,以後我多了一個姐妹,咱們和衷共濟,互相幫助,好嗎?”琴兒黯然垂淚,點頭說:“多謝姐姐。”
柔兒看著琴兒,似乎看到當時的自己,是那麼的不願意甚至不相信,然而現實是那麼的殘酷,步步相逼,人除了接受,根本不能做任何事情。
深夜無人酒樓燈,小鎮清幽等天明。
琴兒無法入眠,輾轉反側,柔兒半夜醒來,起床來說:“怎麼了,睡不著?”琴兒嘆說:“我怕做夢,我怕夢見他。”柔兒問:“你說的他是什麼人,你丈夫?”琴兒搖頭說:“不是,他是武林中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也是我喜歡他也喜歡我的人,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因為母親要給弟弟謀一個好前程。我也不太喜歡武林,我的丈夫家族龐大,我也曾經離奇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歸宿,難道這就是命運對我背叛愛情的懲罰?”
柔兒嘆說:“你總算還有一個喜歡你的人,有一段美麗的往事,我卻只有一段荒唐而慘痛的記憶,你不喜歡武林,而我卻嚮往到了極點。結果還不是一樣,有時候想,過去的事情,就當它是一場夢,不要太認真了,人生有好多未經之事,年紀輕輕的何必有這麼多束縛,我經歷了親人死別的悲慘,經歷的被人踐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