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你查不下去了,是不是?”林如風說:“我這就要去找歐陽掌門,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
李蘭菱飄然而去,一面說:“你儘管去查,與我無關。”心頭一面想自己得儘快找琴師將琴修好,否則就很難施展身手,現在終於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了。
忽然一陣琴聲傳來,她抬頭看去,只見柳馮站在樹巔,微笑彈琴,白衣飄拂,宛若天人。她問:“你怎麼在這裡?”柳馮說:“斷魂琴不是尋常人可以擺弄,你把琴拿來,我幫你換上。”李蘭菱還沒有說話,柳馮已經將琴拿過去,換上琴絃,笑說:“以後要小心點,好像你看到上官宇,總是會魂不守舍。其實家母就是一個悲劇,我覺得女人就算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要忘記自我,否則鑄成大錯,始終無法挽回。”
李蘭菱接過琴,柳馮說:“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趕回去。蘭花仙子,這琴不是用來殺人的,雖然它的確已經殺了很多人。”李蘭菱似懂非懂的點頭,看著柳馮離去,心中忽然一抖,她忽然覺得她對所有的人都不再有愛,甚至對上官宇,她忽然想女人為何要喜歡男人,難道就是因為男人喜歡玩弄女人蹂躪女人糟蹋女人看不起女人嗎?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輕輕拂動琴上的弦,世間的一切便是如此,當你歷經滄海的時候,會有一種空空如也的感覺,生命,歷史,未來,只不過是心中一閃即過的念頭。
她冷冷一笑,大步往前走去,不就是忘卻人間的感情嗎,不就是不再喜歡嗎?一個傷心的人,難道不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至少在思想上是的。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富貴貧賤,熙熙攘攘,她麻木的看著,走了一天的路,她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這是什麼地方呢?她就這樣看著天色漸漸變黑,仍然沒有注意那一瞬間由白天到黑夜的變化,不知不覺,恰如人生。
青樓的歌舞不時傳來,她走在燈火輝煌的街上,春日的風格外幽涼,宋朝的都市格外繁華,失去禁夜的束縛,慾望在黑夜裡無端的橫流,像是迷離的丟失的古老夢想,在華麗包圍的樓臺裡,寫下多少綺麗旖旎的痕跡。
但是偏偏有人討厭這種痕跡,偏偏有人覺得這一切是那樣的可惡,那樣的噁心。
她來到樓上,聽著賣藝之人美麗的歌聲,看著四周圍觀者得意的表情,忽然站了起來,飄然飛到場上,一面彈琴,一面在空中飄然起舞,四周的人都開始鼓掌歡笑起來,忽然間李蘭菱手上一抖,玉蘭花藉著琴聲之力飄灑而去,剎那間數十個男人已經奔赴黃泉。
樓上樓下登時大亂,老鴇在地上磕頭跪著,大聲叫著:“姑奶奶,你不要斷我的生路啊!你……”妓女們也在地上跪著求著,李蘭菱停了下來,看著四周跪下的女人,問:“你們喜歡被男人玩弄的感覺嗎?”老鴇說:“蘭花仙子,你沒有被男人玩過,自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我們都是為了賺錢,我們不容易啊!”
李蘭菱說:“沒有錢,男人可以給我們掙,沒有銀子,從男人身上搶,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你們為何不做?”老鴇說:“我們這樣不就是搶嗎?只不過比你來得輕省點而已,姑奶奶我求你了,別殺了,你要再殺,我這店關門不說,這麼多可人兒,嬌滴滴的美人,怎麼求生活啊!”
李蘭菱哼了一聲,說:“不以為恥,這種生活好嗎?沒用的,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繼續,天下就不應該有青樓。”說完飛身閃過,飄過夜色,順風而去,她不明白為何這些女人會跪下來求她不要殺人,難道這些人不該死嗎?
她孤獨的立於山上,看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城市裡每一個人都快樂嗎?至少她心裡沒有快樂,她的心像是鬱悶到了極點,石頭堵著無法喘氣一樣的難受,她輕輕的彈著琴,四周的草木開始枯萎凋零,花瓣還沒有綻放,就已經在風中飄落,等到她一曲盡畢,再看四周時,已經是一片狼藉,她心裡吃了一驚,一時間不由驚懼起來。
她漫步往山下走去,忽然一陣女子救命的聲音傳來,她急忙循聲而去,只見一個男人正試圖非禮一個村姑打扮的人,她急忙上前,一劍向那男子刺去,那男子慘叫一聲,仰面跌倒。李蘭菱正要轉過身來,忽然覺得身上一麻,穴道已經被人點住,她聽到似乎是香車美女的聲音在說:“你終於落到我們的手上了。”
地上的男人起身來,撕下臉上易容的面具,原來是寶馬公子。寶馬公子笑說:“蘭花仙子越發成熟了,果然仙子一樣的人,我還真捨不得殺你了。”香車美女急忙說:“廢話少說,讓她說出斷魂琴的秘密。”
李蘭菱冷笑一聲,說:“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