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擬的效率飛速運轉起來。阮碧藉著受了刺激的由頭被扶到了單獨的休息室——其實她也真受到了刺激,那小丫頭字字句句都像催命符一樣讓她毛骨悚然。電話終於被接通,她焦急道:“那對母子怎麼回事?他們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頭的反應也有點無措:“我們把人送到酒店附近,是親眼看著他們進了大廳的。應該早就已經到現場了。”阮碧心下一沉:“真的已經來過了?”隨即她尖聲道:“但是他們沒有來現場,反倒是少爺不見了,有人說是被他們帶走的。”“昊昊的性子我清楚,怎麼可能跟那種人走?他也不認識他們,你馬上聯絡那對母子,不不信那小丫頭說的。”對方卻為難道:“夫人,其實剛剛我們已經聯絡過兩次了,但對方電話顯示關機。不僅如此,老爺剛剛調派了人手已經開始從酒店外搜尋了,我們察覺到不對勁,已經偷偷派了幾個人進去找。”“結果什麼都沒找到,那兩個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阮碧脊背發涼,否定道:“兩個普通人,其中還有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婆,你說你們找不到人?”“不應該的,他們缺錢我已經承諾了給,也恨毒了那鄉下女人,好好來吃頓酒就什麼都有了,為什麼要做多餘的事?”她打從心裡不能接受是自己的計劃把兒子推入虎口,她的命根子,一切的倚仗,所有謀劃的核心,就這麼因自己一時意氣用事,下落不明陷入險境?手下的人卻告訴了她另一種可能,讓她無從逃避——“也有可能害怕陸家事後報復吧?那樣的人,一路走上前看到這麼多安保臨陣退縮也不奇怪。知道這一走報酬就沒了,臨時起意綁架小孩子也不是不可能。這種人往往只敢對無力反抗的人下手。”“普通人犯罪是沒有規劃可言的,往往就是腦子一熱,有可能十分鐘過後就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兜不住後果。他們可能並不一定是瞄準了少爺,只是恰巧碰到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子而已。”說完對方還分析道:“這種事最怕的就是碰到外行,這種臨時起意沒考慮到後果和掃尾條件的,比經過周密策劃的還要麻煩。”“因為有目的性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要擺明態度他就知道衡量籌碼,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邏輯上也有跡可循。”“但是外行——,憑著貪念和情緒做事的,就不要指望他能保持冷靜,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什麼。”最後對方道:“但願少爺別大吵大鬧激怒他們,讓他們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