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江伽在爺爺奶奶墳前點香燒紙,後面跪了兩個被揍了一頭包的傻逼。“好好給我道歉,可先說好了,我爺爺活著的時候脾氣可不怎麼好,要是知道兩個放火燒他的孫砸晚上還要住他的房子,你說今晚熱鬧不熱鬧?”佑希即便跪著腿都在發抖,忙扒在江伽身上:“你,你跟爺爺說說,這裡真沒我的事。”“他!”說著一把將顧則北領子拉起來:“就是這缺德玩意兒一個人乾的。”顧則北一把開啟佑希,倒是沒被江伽的話嚇唬到,不過見人真的生氣了怕被趕走,也只得聳拉著頭自認倒黴。索性是長輩,又是過世之人,跪跪也不跌分。江伽和另外三個希把香紙燒完,又許了願,準備點鞭炮的時候,佑希又期期艾艾的拉住了她:“還是讓我來點吧,這次保證不出紕漏。”江伽看他都望眼欲穿了,有些好笑的把打火機遞給他:“點吧,跟沒玩過似的。”事實上還真沒玩過,小時候家裡哪兒會讓接近這些東西,長大了即便都摸過更危險的違禁品,倒是一直沒有想過玩這個。關鍵是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就現在就特別有興致一樣。佑希點燃引線,大家捂著耳朵跑遠,然後鞭炮噼噼啪啪的開始炸響,整個空寂的山林頓時熱鬧起來一般。最後確認所有的火都滅了,江伽才示意大家可以下山了。陸見希抬了抬手裡的松樹枝:“這個怎麼樣?就扔了嗎?”江伽笑:“不用扔,帶回去,這是柴(財)呢,塞床底這年財源廣進。”幾人頓時樂了,人手一根樹枝晃悠悠的下了山。江伽有些好笑,這種時候,這些傢伙一竅不通得就好像不是本地人一樣。不過手裡拿了這麼大的樹枝就別想坐車了,索性這邊離家裡走過去也不到十分鐘而已,幾人讓司機先把車開下去,自己慢悠悠的走回來。其實冬天的景色真沒什麼驚豔的地方,南方也不怎麼下雪,反正這會兒到處都是一副萬物凋謝的模樣。倒是有些菜地裡還有成片的大白菜,還有田裡散養的鴨子跟鵝,才顯出了些許生機。延希指著田裡的鵝跟佑希開玩笑:“哥,你不是說鵝寶該找媳婦了嗎?今天帶它照片了沒?去問問看那邊有沒有鵝姑娘相中它。”佑希得意道:“它護妹子的時候可神勇了,要在這裡,肯定把鵝姑娘們迷得七葷八素。”眾人悶頭憋笑,雖然這棒槌經常氣死人不償命,但不得不說這性格還是有好處的。不過臨到家的時候這沒這麼清淨的氣氛了。這些年村子裡的年輕人也大多出門工作了,留在老家的人比江伽小時候要少得多了。不過春節期間大家還是得落葉歸根的,所以最近的人並不少。走親戚的,聚在一起打麻將的,或者曬太陽織毛衣嗑瓜子東家長西家短的。實際上江伽一行的車早在進村的時候就已經引起注意了,能同時裝下他們這麼多人的,即便對車再無知的人,光看車型也知道不是一般的罕見。本來見車沒停開了過去,還以為是再往裡面鄰村的,沒想到大半個小時後又開了回來,挺在老江家的門口。接著沒過多久就看到江家那小時候脾氣犟得跟驢一樣的閨女回來了。幾年的時間足夠淡化一些可有可無的矛盾,更何況遠香近臭,江伽和她媽雖然早搬到了城裡,但每年也有回來。反倒和村裡的人沒有先時那些齷齪了,就連江伽小時候犯的那些狠,也成了小孩子打架沒輕沒重而已。甚至偶爾住兩天,左鄰右舍的還會讓去自己地裡掰兩顆白菜,或者去藕塘裡摸幾節藕回來炒菜。日子越過越富裕了,雞毛蒜皮自然沒那麼放在心上。這時聚在門口嗑瓜子的幾個嬸笑咧咧的招呼道:“江伽,給你爺奶上完香回來啦?”江伽也笑道:“上完了,嬸子們沒去打牌啊?”“嗨!大的小的都完去了,不跟他們搶麻將,你媽呢,怎麼沒回來?”“家裡來了客人,走不開呢,這不我先回來了嗎?”幾人對視一眼,接著才問出最好奇的:“這幾個小夥子一個比一個俊吶,就老鄭你記得吧?搞工程發了那個,昨天還顯擺他兒子要出國了呢。今兒老鄭回城了,不然這會兒把他兒子放這兒,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吹。”陸家四個加上顧則北,在任何地方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他們太過不一樣,站在這裡彷彿就和這裡的景色格格不入。以至於人人都好奇,卻沒人直接向他們招呼,而是轉問她們更熟悉的江伽。江伽倒一早知道帶幾個人回來會特別招搖,但自己的老家這些全不是該顧慮的地方。反正她媽和陸叔之後也是得回來的,他們是一家人這件事從來無需對任何人隱瞞。因此江伽順手指了指後面幾人倒:“他們幾個是我兄弟還有他們的親戚,跟我回來玩玩而已,經不起誇的。”幾人也微笑衝她們點了點頭,也是一把年紀了,竟被幾個小夥子的樣貌晃花了眼。江伽:“那咱回家還要收拾一下,先不聊了。”“啊?哦!”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行行,你先忙,要吃青菜自己去嬸子地裡掐,還有藕,今年的特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