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勿中敵軍引誘之計,還是就此退兵固守河西為好。”馬魯克大聲提醒道。
“馬魯克長老,你年紀大了。都說年老者多疑,本盟主看你確實如此。敵軍今天用火器對抗我大軍幾乎一天了,哪有彈藥不用完的道理?若是任其後撤到山上憑險防守,我軍仰攻若想再勝恐更難了。傳令!放下傷兵,全軍出擊。”
戴伊心意已決,不在理會還有話要說的馬魯克長老,大聲下令著,自己也隨即走出大帳。
很快,廣袤的西部原野上,隋軍大踏步的後撤,數里之外卻是波斯教廷軍亂做一窩蜂的湧過浮橋踏上錫爾河東土地。
又猶如漫堤的河水一般,一瀉千里,迅速向著東方席捲而去。
阿姆河西岸,波斯鐵甲軍巴赫拉姆-楚賓大營。
原本一直平靜的大營,今天卻顯得異常,賬外巡邏計程車兵們老遠就能聽到中軍大帳中傳出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叫罵聲。
“蠢!蠢的像頭豬,不!比豬還蠢~”
“大將軍,這好像也不能怪戴伊盟主吧!畢竟錫爾河東有著大片的可以收割的秋糧啊!再說,這不是將隋國軍隊給逼退了數十里麼。”
“霍梅爾啊!戴伊主教不是軍人,也從未領軍打過仗,他不懂用兵倒也罷了。怎麼連你也這麼說?難道你也看不出這是隋軍主帥的誘兵之計?隋軍擁有強大的火器為何不主動與教廷大軍正面交戰而總是被動防禦?那是因為教廷軍教徒人多示眾,始終裹成一團,那樣就算有火器之優也怕被人海給沖垮。現在明顯是隋軍在將戴伊的教廷軍給分散拉散開以便各個擊破,就如同小刀剌肉,小口小口的吃,總有吃完一大塊肉的時候。再說,隋軍就算一時吃不下這塊肥肉也可以捱到冬季。一旦降雪降溫了,戴伊大主教他們可還是夏季裝備,就算糧食夠吃,那人能挺的過嚴寒麼?”
“那~那末將這就過河去追趕戴伊盟主,讓其退兵回國。”霍梅爾聽了楚賓的解釋後頓悟趕忙請令著。
“遲了,估計戴伊那頭蠢豬已經全軍過河向東了。但願,南北兩翼留守的教廷軍能抵擋住側翼隋軍的攻擊保的住錫爾河上的浮橋。浮橋在,攻擊受挫後總能撤回些人馬的。唉!”
“大將軍,要麼我大軍現在渡過阿姆河搶佔兩河流域,也為戴伊大軍守住後路?”
“嗯!此計倒是可行,只是~霍梅爾將軍這段時間好像沒有看到隋軍飛球臨空了?”
“是的大將軍,自從我架橋大軍分散開去後,隋軍阻止我架橋的飛球便不在來了。我軍也因此在阿姆河上搭建了數十架簡易浮橋。”
“這樣,霍梅爾將軍你速領5萬人馬開過河去配合南北兩翼的教廷軍守住側翼,千萬莫被斷了歸路。我楚賓能為戴伊主教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
“是,末將這就去調集本部人馬~”
“報~報大將軍,阿姆河東岸突然出現隋國軍旗,軍旗飄飄連綿上百里,據東岸逃回的我教廷軍傷兵說,東岸已經被敵軍佔據了。”
“啊?”
巴赫拉姆楚賓和霍梅爾兩人頓時目瞪口呆。
“看~看吧!冒進!只知道冒進!戴伊這頭豬眼看就要被宰殺了。”楚賓氣得又是一陣跳腳罵著。
“大將軍,戴伊教廷軍若是被滅,這~這後果也實在太嚴重了。那可是3百萬人啊!雖都是拜x教眾,但也全都是我國內招募的健壯民夫。少了這3百萬男丁對我波斯帝國而言那就是一場災難。我鐵甲軍不能見事不管,毫無作為,眼睜睜看著3百萬人慘死異鄉啊!”
“霍梅爾將軍別說了,本將軍說過不管麼?快~馬上點齊10萬將士,趁敵軍立足未穩馬上發起進攻將河東敵軍殲滅,保住戴伊主教後退之路。”
“大將軍,對岸敵情不明,貿然渡河攻擊恐不妥啊!”
“別說那麼多了,難道你想等敵軍的飛球過來助戰嗎?那時再想擊退敵軍便是難上加難了。”
“是,末將這就調兵出擊,搶回河東。”
霍梅爾雖心中不願,但也無法說服盛怒之下的主將,只得領命出賬。
“唉!不管怎樣,就算損失掉10萬人馬也必須做做樣子了。”
看著霍梅爾心存疑惑的出賬點兵,巴赫拉姆-楚賓搖頭嘆息自言著。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要出兵一戰的,就算是一場大敗也好過按兵不動,否則就算守住了界河邊境也難以抵擋來自國內教廷的無限追責和懲戒。只是手下副將霍梅爾想不到這層厲害關係,自己也不好明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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