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士兵劈砍三次過後,木樁上雖然有了刀痕但依然整體完整的,還想再做努力時,已被在一旁監考的兵官上前記下了她隨身攜帶的牌子的編號,只得頹然的放下刀迴歸隊伍。
考試進行的很快,聞人傾也看到了對面熟悉的面孔,藺千葉和五皇女虞初雯,她們營的人數是綠右營的一半,因而提早一步結束這項考試。兩人也都透過了,但虞初雯那雙噴著怒火的眼睛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盯在聞人傾身上的。
這邊的八皇女虞初顏在聞人傾調到浴堂幹活後,就順位上升成為了第十六隊的隊長,半年的訓練讓她以往習慣縮起的身子徹底舒展開來,皇家高貴的氣質也在她的身上慢慢顯露,提刀落刀的動作也是乾淨利落。
對面為數不多認識她的人臉上出現驚訝,五皇女的臉上也是陰雲密佈,因為她知道八皇女一直是聞人傾的“跟屁蟲”,現在她與聞人傾結下樑子,和聞人傾同一陣營的八皇女自然就看不順眼了。
輪到了聞人傾這一隊,裴正早就摩拳擦掌了,事先這人可是為大家鼓足了勁兒,說是此番考試絕不能丟了老大的臉,這個老大當然就是指聞人傾了。
昨日她特意把浴堂的十幾人集合到一起開了會,說出了聞人傾的真實身份,裴正的花花腸子可不少,反正她知道考試之日,聞人傾的身份也會曝光。
她提早一日讓眾人知道,並把將聞人傾分到浴堂的人的行為定義為惡整,又細數了聞人傾的很多優點,鼓舞眾人此次絕對要讓那些看不起老大和她們的人瞧瞧她們的本事。
她這一鼓動,大家夥兒情緒高漲,本來她們這半年的進步就是老大促成的。
聞人傾沒去管她們作出怎樣的決定,雖說曾經點撥過她們,但後來也全是她們自覺的努力。
十幾人走出隊伍時,對面就有人認出聞人傾了,於是竊竊私語的、指指點點的,被監考的兵官一身厲喝才噤了聲。
可被注目的本人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這時,十幾人雖然不是完全同步但也差不了多少的手起刀落,木樁頭齊齊落地的一幕讓現場陷入片刻的寂靜。
不同於新兵訓練時用木棍擊打石樁,她們可是在過去將近二百天的日子都在劈柴,現在劈砍那根細木樁,就如同切西瓜一樣熟練。
本著不能給老大丟臉的原則,十幾人平靜的跟著老大走回隊伍,可裴正那使勁忍耐的笑眼和嘴角都暴露她此刻的好心情,其它成員也都是極力忍著一躍而起的衝動,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發抖的手都顯示出她們心中的激動。
“好啊!好!”片刻的寂靜後,綠右營這邊率先爆發出一陣叫好聲,綠左營那邊也有人情不自禁的叫好。
在城門處觀看的將領也不禁納悶,剛剛的這十幾人確實大多身體瘦弱,卻有如此不俗的表現,綠左營那邊同樣在浴堂幹活計程車兵幾乎都沒有透過這項考試。
注意到領頭氣質冷然的女子,忍不住詢問起秋校尉這人是誰,一聽原來是鎮西將軍的嫡女,被她帶領的那十幾人的不俗表現似乎得到了解釋,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另外,鎮西將軍的嫡女為何會出現在平民的那個兵營?又為何被分到了浴堂幹活?解答著眾位將領疑問的秋校尉滿肚的苦水。
鳳兒臉上的喜色就像是剛剛的表現她也出力了,卻聽到小姨母虞子游在耳邊壓低的聲音:“鳳兒,回去我們好好聊聊。”鳳兒不禁打了個寒戰。
虞無恕看著場上那個冷然站立的女子,從始至終淡然處之、榮辱不驚,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卻為何會有前日擁住他那麼溫柔的一面?她到底是個怎麼的女子呢?
懷裡還帶著她遺落的那個粉色荷包,還與不還?問還是不問?
天才
考試第二項:射箭。
新兵在之前的半年並沒有訓練過射箭,但青國女子對射箭非常熟悉,因為她們從進入學堂的第一天開始,就有一門課程是射箭,就算並非人人都是射箭高手,但射箭的本領人人都會。
監考的兵官命人拿上弓箭、擺好箭靶,射箭的位置距離箭靶僅有三十步的距離。
規則是:每人有三次射箭的機會,只要有一次射到箭靶上就算過關。
這回每次有二十人同時上場,兩個營各上十人。
只有三十步的箭靶距離和簡單的過關規則讓新兵以為這項考試輕而易舉,但最先二十人的上場表現卻讓新兵都傻了眼。
弓的重量遠遠超出了新兵的預料,這和她們以前在學堂用過的弓箭完全不同,有幾人將弓平舉時都有些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