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夜中,有一處微弱的熒光,淡淡的映著一個人略顯蒼老的臉龐。
“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sorry。。。。。。。”
靜靜的按下了鎖屏鍵,寂靜的夜裡似乎有一聲輕輕的嘆息,徐陽不止一次的幻想過有一天這個電話鈴聲會響起,那是後世的溫柔告慰,可是,這一切都僅僅是在夢中才會出現的情節。
十七年的光陰似乎只是轉瞬之間,當驀然回首時,才發現自己已不再少年。
緩緩推開庭院的院門,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頭頂的夜空,徐陽用袖子擦了擦石階路上的灰塵,緩緩的坐了下來。
夢璃她們已經睡著了,寂靜的夜中,偶爾還能聽到她們微不可聞的囈語,她們已經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所以徐陽知道,自己沒有吵醒她們。
時間的指標撥轉到了貞觀十七年,因為自己的存在,正史中所描繪的那個唐朝,已經和自己現在生活的這個唐朝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昨天的《大唐新聞報》已經報道了李績派出使節抵達萊茵河的訊息,西方的國家破除了數千年的地理隔離,第一次與遙遠的東方國家有了使節的接觸。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徐陽也不禁暗暗想到。千年之後。當八國聯軍計程車兵踏上神秘的東方土地時,他們那時的心情,是否也和現在的李績一樣?
西方一片祥和,高原之地也在李恪的管轄下有條不紊的繼續發展,倒是絲綢之路的開放讓河西走廊以北的疆域煥發出從未有過蓬勃的生命力,幽州等地,經商者,十之有六。足可見商業活動有多麼繁榮。
縱觀大唐的三萬裡疆域,到處都呈現出盛世之狀,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帝國,在一點一滴的構築著它的不朽城牆。
朝堂上最近的風平浪靜,唯一掀起波瀾的就是被李二譽為‘人鏡’,享譽後世的魏徵去世了。
和歷史上記載的一模一樣,魏徵於今年生了一場大病,這個病在後世稱為腦血栓,對此,醫學院的孫思邈道長都束手無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徵悄然仙逝。
不過魏公倒是對生死看的很開,在聽過徐陽親口承認自己的病治不好之後。魏徵沒有絲毫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倒是更加發奮著書,被問及原因時,他只是道:“生之短暫,不欲留下未著完書的遺憾。”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能完成自己的著作,撒手人寰。對這位朝中大員的離去,李二也表達了相當的尊重,宣將魏徵封鄭國公,罷朝三日,以緬懷魏徵這位隱太子曾經的部下為自己的王朝所做的貢獻。
人類的傳承總伴隨著死亡與新生,同魏徵一樣,徐家莊的劉老太爺也在三月初春之時因身體衰老而駕鶴西去。
徐家莊上上下下舉辦了隆重的喪禮,劉老太爺活到了九十六歲高齡,這在平均壽命只有五十歲的唐朝已經算是極高的高齡,所以依照老爺子的遺囑,他的葬禮要辦成喜喪,與老太爺同輩的老者幾乎全都仙逝,照老爺子的話說,他現在總算是能去下面拜訪拜訪自己當初的那些同僚好友了。
葬禮規模很大,鬼谷徐家的影響力遠超普通人的想象,不但有富商巨賈前來拜會,更有朝中大員,軍中大將到莊上吊念,縱觀整個大唐,能做到在軍政兩界如此左右逢源關係的,也只有這鬼谷奇才能夠做到。
更為榮耀的是,連陛下李二都差人送來了吊念死者的輓聯,這不禁讓劉老太爺名傳千里,成為了蜀中之地家喻戶曉的人物。
徐陽淡淡的回憶著,突然間,他很想點根菸緩解緩解此刻的心情,貞觀十七年,歷史上的這個時間點,可以說是大唐風雲突變的一年,這一年,大唐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為後面發生的種種變數做好了鋪墊。
貞觀十七年,齊州都督齊王李佑親近小人,喜好畋獵,並且私自召募勇士,長史權萬紀多次進諫,齊王不聽從,並且要謀殺權萬紀。權萬紀奉詔治之,佑乃佔據齊州抗命,殺死權萬紀和校尉韋文振。私自任命上柱國、開府等官,開府庫行賞,設定拓東王、拓西王等官,將百姓趕入城中,自此,便開啟了大唐奪位的大幕。
同年四月初,由於李泰深得到太宗的寵愛,承乾便私下豢養刺客紇幹承基及壯士一百多人,預謀殺死魏王。侯君集及其婿、東宮千牛賀蘭楚石及漢王多次勸承乾造反。紇幹承基因齊王佑造反受連累下獄,於是也上告太子預謀造反。太宗命長孫無忌、房玄齡、蕭瑀、李世勣按察此事。查驗屬實。太宗下詔廢太子承乾為庶人,關在右領軍府,賜漢王元昌自盡。侯君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