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站在河堤上面的一斗谷,等著一斗谷拿個主意。
一斗谷也被嚇了一跳,從刑天軍的這些行動上,他看到整個數百人的隊伍,訓練的極為有素,幾百人行動起來,如臂使指一般的整齊,絲毫不亂,這樣的表現,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頓時便讓他有點嚇住了。
倒是他身邊的幾個小頭目不知利害,站在他身後繼續咋咋呼呼,吵吵著要衝過去,用人淹死這幫刑天軍,而且他們覺得,打仗拼的就是兵力,他們好歹七八千人聚在這裡,對岸不過就區區七百來人,卻想要攔住他們渡河,他們完全不必怕他們。
一斗谷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僅僅是在嚇唬他罷了,還是真的要攔住他們,不許他們接近永寧縣城,但是有一點他卻知道,今天到了這裡之後,他也是騎虎難下,如果他不表現的強硬一點的話,那麼今後對於他在手下心中的聲望將是一種非常大的打擊,如果他這會兒選擇就這麼撤走的話,搞不好不等他回到大方山中,手下就可能會分崩離析了。
所以他咬著牙猶豫了幾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冒險一下,大聲吼道:“奶奶的,他們擺明了這是不給老子臉呀!弟兄們,你們說說這口氣咱們可咽得下去嗎?”
他的手下們聽到了一斗谷的吼聲,立即便狂叫了起來,大吼道:“咽不下!跟他們拼了!哪兒有這麼欺負人的?……”
“好!奶奶的,今天就也讓他們瞧瞧,俺一斗谷也不是好惹的!不管他們,給老子渡河過去!把弓箭手也給老子調上來,要是他們敢攔咱們的話,就給老子放箭!”一斗谷這會兒也被手下們鼓動的有點忘乎所以了,而且他看士氣可用,覺得自己畢竟人多勢眾,十倍於對岸的刑天軍部眾,要是真的壓過去的話,對方不見得就敢對他們動手,於是他便大聲的下令道。
不多時這些手下的頭目們便將各自的手下都召集在了一起,三百多拼湊出來的弓箭手被驅趕到了河堤上面,一個個腆著肚子張著弓拉開了要朝著對岸放箭的架勢。
渡洋河河水流量本來就不大,河水也沒有多深,再加上這個時候是枯水季節,最深的地方也就是齊腰深罷了,完全不需要架設浮橋抑或是用舟船渡河,無數一斗谷的手下,便被驅趕著亂糟糟的朝著河裡面趟了下來。
劉耀本怕的就是一斗谷不來,這段時間出來之後,他們這幫教導營的官兵們整天都只能給二營三營打下手,當配角,教導營上下早就都憋著一口氣呢,再加上本來他們就年輕氣盛,各個又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事的時候還要找點事出來,更別說現在受命在身,奉命來攔截一斗谷了,所以他和手下兵將們一個個憋著今天也見一仗,讓戰兵營的兵將們瞧瞧,他們教導營也不是吃素的長大的。
當看到一斗谷的手下們亂哄哄的擠下河灘,作出了要趟過河來的架勢,再看到對岸河堤上那些亂糟糟的弓箭手也拉開了要朝著他放箭的架勢,劉耀本冷笑了一聲之後,收起了馬鞭,探手從腰間拔出了他的腰刀,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火銃手準備!”
“銃下肩!裝填!”位於火銃手佇列之中的軍官們聞令立即便大聲的吼了起來。
三百火銃手聽令當即便按照軍令行動了起來,教導營本來就是肖天健的種子部隊,更多的是具備一種試驗性質的編制,軍中各級主官全部都是從少年營選拔出來的少年們,而且兵卒也都是從刑天軍轄地之中的鄉兵中抽選出來的最精幹的年輕人組成,別看成軍時間不長,但是畢竟軍官全部都是肖天健辛苦一手訓練出來的精幹,別看作戰經驗並不豐富,但是戰鬥力卻絕不容小覷,而且對於他們的裝備,肖天健也是拿出了軍中最好的東西給他們,而雙峰寨工匠營所產的第一批燧發槍,便全部都裝備到了教導營之中。
而現在的這三百火銃手之中,有近半的人手中持有的便是新式的燧發槍,不過按照習慣,肖天健將這種燧發槍還是命名為自生火銃。
這個時候已經有一批亡命徒在頭目們的督促之下,嗷嗷叫著開始擠下了河灘,踏入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被冰冷的河水一激,這些一斗谷的手下們當即便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冷水的刺激下,紛紛一邊嚎叫著,一邊加快了步伐,朝著河中央趟了下去。
劉耀本立馬與河灘之上,神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越來越多的開始湧入到河中,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劉耀本默默的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開火!”他心意一決,隨即便重重的將手中的戰刀朝著河面方向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