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奉陪到底!”薛仁貴也正好調轉馬頭,眼中盡是戰意。
兩馬再次對沖而來,片刻時間便撞在一起,薛仁貴手中方天畫戟向著宇文成都坐下的黃花千里馬戳去。宇文成都見薛仁貴攻其坐騎,連忙將鳳翅鎦金向下一攔。
兩杆兵器在馬前相交,兩匹駿馬都停了下來,巨大的撞擊聲響起,聽得周圍的胡人捂著耳朵。白龍駒與黃花千里馬耳朵也彈個不停。不過他們並未慌亂,好似只要主人還在背上,它們就會心安一般。
沒有在回合衝鋒,兩人便跨坐在馬背上近距離戰鬥起來。雙方相隔不過丈許,方天畫戟與鳳翅鎦金不斷相交,兩人見招拆招,轉眼間便鬥了四五十招。
薛仁貴與宇文成都鬥個不停,兩人跨下戰馬也沒閒著,齜牙咧嘴不斷髮出嘶吼聲。若是一般戰馬只怕早就沒了氣勢,可這兩匹戰馬也都是絕世神駒,同它背上各自的主人一般不分上下。
兩馬八蹄不斷踩踏著雪地,踢起陣陣碎雪,馬上的二人戰鬥之時,兵器也不斷帶起陣陣雪花。很快兩騎四周,被籠罩在雪花當中。周圍眾人只見得兩道身形在雪花間飛舞,兩杆兵器如同幻影一般,又不斷有金鐵相交之聲響起。
這些一身蠻力的胡人,哪裡見過如此精妙的招式?一個個眼睛瞪得圓熘熘的,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生怕錯過一個精彩的場面。
二人走馬燈花大戰近兩百餘招,二人優劣也逐漸顯露出來。宇文成都以氣力見長,力氣悠長,而薛仁貴與宇文成都硬戰兩百合,漸漸疲憊。但其招式多變,宇文成都兵器又太多沉重,想要持續壓制也不容易。
宇文成都見薛仁貴氣力漸消,而自己想要壓制薛仁貴精妙的招式,也非易事,起碼也得三百回合開外才能取勝。但如今又不是生死之戰,薛仁貴更是為自己立威而來,宇文成都更不會落了薛仁貴這個幽州都督的面子。
二人鬥了大半天,宇文成都便虛晃一鏜,主動退出戰團哈哈大笑道:“痛快,當真痛快,薛將軍武藝冠絕天下,讓我佩服啊!”
“過獎了,宇文首領也不差啊!”薛仁貴噓了口氣,若是宇文成都繼續纏鬥,自己恐怕會頗為狼狽,幸好宇文成都深知大義,沒有糾纏下去,讓薛仁貴頗有好感。
“大首領好厲害啊,居然能與薛都督大戰半天?我聽說薛將軍勇勐無比,有大漢第一勇士的稱號。如今咱們大首領與薛將軍不相上下,豈不是說……”
“有大首領統帥咱們,又有大漢相助糧草器械,何懼蒙古女真啊?”
眾人的稱讚之聲傳來,薛仁貴與宇文成都一戰,讓眾人認可了宇文成都大首領的地位。這是對強者的尊敬,發自內心的臣服。便是莫陀也非常吃驚,心底也慢慢熄滅了跟宇文成都相爭的心思。
宇文成都部落一個貴族見比試結束,宇文成都與薛仁貴又都氣喘吁吁,便站出來高聲道:“如今咱們選出了大首領,理當慶賀一番,如今薛將軍又來到咱們部落,天色已晚,我已經安排人手屠羊宰牛,不如薛將軍今晚就留在營中,開懷暢飲一番如何?”
薛仁貴抬頭望天,卻見天色朦朧,將近天黑,而這些人又盛情相邀便點頭答應下來。
宇文成都大喜,便拉著薛仁貴與一眾首領來到營帳之中落座,薛仁貴是客人,又是幽州都督,身處高位,可不敢讓他坐下手。於是營帳之內的北邊高臺,一左一右並立下兩個位置,桌案傾斜呈現八字。薛仁貴坐左,宇文成都坐右。
很快便有族中美女奉上美酒,端上香氣撲鼻的牛羊肉,帳中又有美女歌舞,熱鬧非凡。一眾首領說著今日二人大戰的場面,談論的唾沫橫飛。
酒過三巡,宴飲甚歡,一個首領笑道:“宇文首領,薛將軍武藝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依我看你們二位的武藝,天下恐怕無人能及。你們二人武藝相當,可謂有緣啊,不如結為兄弟如何?”
“是啊,若是你們能夠結為兄弟,當為一段佳話啊。”
“就是就是!”
一眾首領跟著起鬨,在他們看來,若是宇文成都能跟薛仁貴結為兄弟,便可以將他們牢牢的綁在大漢的戰車上。宇文成都聽了連連搖頭道:“在下身份低微,怎麼敢跟薛將軍結為兄弟?”
薛仁貴暗道:“宇文成都此人武藝高強,比我還早強盛一分,他雖然忠義,但畢竟是異族,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過胡人也講究情義,此人絕對要留住為陛下效力,我若與他結為兄弟,將其牢牢拴住為陛下效力,卻也可行!”
想到這裡,薛仁貴便起身拉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