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手在還未觸及到那劍柄時,卻仿若被燙到一般的縮回。
若是他的手握住了這柄劍,那幾乎就是要向之前數年的生活告別了罷。想到這裡趙猛不自禁的想起那易先生溫和的笑臉,以及與自己義結金蘭的吳大哥這幾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
趙猛心中頓時天人交戰起來,豆大的汗珠自他臉上向著地面上滑落,但是最終那對實力的渴望戰勝了一切。趙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那劍柄,將那長劍連鞘收在自己的外袍中,飛快的衝出了房間。
在國師府內,趙猛沒有受到任何查問,畢竟此時的他還是國師大人身邊的紅人。在出了府後,趙猛利用陸江之前交給自己的異寶,成功的甩開了後面吊著的尾巴,又利用人皮面具易容成一個大鬍子後,悠然的邁入到天然居中。
這黑臉漢子進入到這書屋後,熟門熟路的尋到那掌櫃房間,卻見得那胖胖的秦掌櫃竟然安然無恙的算著帳。趙猛臉上露出極致震驚的神色,心中也不禁對自己之前的猜測起了幾分懷疑。
不過見那掌櫃的望著自己目露疑惑之色,趙猛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接著輕聲吟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那“秦香主”臉上露出了極致的戒備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
那胖掌櫃眼中露出幾分明悟之色,但還是繼續問道:“虎爪山前哪一堂?”那趙猛輕輕笑道:“虎爪山前銳金堂。”
那胖掌櫃眼中露出幾分恭敬色道:“敢問大人堂前燒幾柱香?”趙猛望著那胖胖掌櫃眼中的恭敬色,心中不禁大是滿足,沉聲道:“五柱香。”
五柱香便是虎霸門的香主了,那胖掌櫃趕忙將這間屋門關上,將臉上的面具拿掉,躬身下拜道:“屬下銳金堂下白扇見過香主大人。”
趙猛知道這白扇指的便是軍師,此時見眼前人摘掉面具後,露出一副精幹的面龐,心中也不禁大喜。趕忙將這精幹漢子扶起,輕聲問道:“不知兄弟的姓名?”
那精幹男子恭聲道:“屬下常與,門主大人已恭候多時了,香主大人還請跟我來。”
說著這常與右手一引,便即前面帶路,
……
“什麼?”那易先生瞬間站起,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那許峰此時又在何處?可是有人暗中潛入國師府內?”
那左侍語氣中帶著一點疑惑輕聲道:“那趙猛一刻鐘前離開了國師府,在整個長安城內兜了幾個圈子,最後於城南將我佈置下的尾巴甩掉。至於這趙猛現在身在何處,小人實是不知,不過我之前派了……將城內的各處要道重重把守住,只要這趙猛重新現身,定會與其重新建立起聯絡。”左侍在說到一半時,有些戒備的望了望一旁的吳童,在關鍵字上也含糊其詞。
吳童心中不由得一驚,趕忙低下頭認真的盯住腳下的地面,仿若其上有什麼瑰寶一般。
那左侍見這吳童識相,不由得心中暗暗點頭,續道:“至於那天星劍宗的少年許峰,依舊安安靜靜的在那間房內待著,自從大長老見過之後,便一直未有跟外人接觸。”
吳童聽得左侍口中的“天星劍宗許峰”,整個人的身體都不禁一顫,轉頭震驚的望著那黑袍男子。
那坐在主位上的易先生輕輕的敲著桌子,漫不經心的道:“那劍也是消失不見了,看來那未知的敵人對這許峰的身份,好像是與我們有著相同的猜測啊。不過他拿了那柄劍卻是一大敗筆,若這柄劍真的是承影,我又怎麼能讓你們輕而易舉的拿到手呢?”
左侍那從頭套中顯露出的雙眼中突然爆射出極忌憚的光芒,但又隨之隱去,低頭道:“大長老英明!”
那易先生哈哈大笑,從桌內取出了一個布質卷軸,吳童眼尖,看到那捲軸上畫的竟然是長安城的全貌。但是細看下去,卻是驚奇的發現其上有無數光點在不斷的移動著,就在這時耳中突然傳來了那左侍重重的哼聲,這才又驚懼的低下了頭。
“咦?那劍此時的位置竟然不在那天然居內,倒是與那間書屋有著幾十丈的偏移,沒想到他們也在這長安城地下有了番小動作啊。”那老人的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順手將那捲軸扔到那左侍懷中,大喝道:“重重布控,今夜子時我要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個長安城的主人!”
左侍大聲應是,接著有些遲疑道:“這趙猛有無可能是另兩位國師的手下?”
那易先生眉毛一皺沉吟道:“若是那兩位的手下,大家擺明車馬,老夫也不會怕了他們。但是現在最令我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