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八倍黑重尺站在那,看著這個瘋狂的人,似曾相識。他以前的對手之中,不止一次的遇到過這樣瘋狂的人,為了成為那個所謂的霸者,而變得比野獸還要野獸。
原本沒有下半身的體相夜叉腰部以下延伸出來兩條粗壯的大腿,看起來像是岩石雕刻出來的一樣,充滿了力量感。
“你的力量,微不足道!”
許者嘶吼了一聲,體相夜叉隨即朝著安爭猛衝過來,那雙巨大的腳掌踩著地面奔行,大地都為之震動。
血刀從半空之中劈落,刀還沒有到的時候,血氣形成的縫紉已經到了。尋常人看來那只是一道半月形在刀刃前邊的刀氣,可是安爭卻看得很清楚,那鋒刃是由無數個細小的血氣之旋組成的,比真正的血刀可能還要鋒利。
血刀劈落,安爭身子向後翻出去避開。血氣鋒刃先把地面劈開,緊跟著是沉重的血刀落地。兩層力量之下,大地裂開的口子筆直的向前延伸了出去。而且延伸出去的裂口之中,一股一股的血氣從裡面噴湧出來。
安爭明顯感覺到那些噴湧的血氣和許者身上瀰漫著的暴戾的野獸氣息一樣,若是被這樣的血氣侵染的話,只怕用不了片刻就會變成和許者一樣的人,被**吞噬。
血氣侵染的大地變成了血紅色,土地好像被一場大雨浸泡了一樣成了沼澤。一條一條看著極為噁心的蟲子就在沼澤裡翻滾著,就算是石塊落進去也會被它們啃咬一空。
安爭將八倍黑重尺往地上猛的 一戳,一道橫向的裂痕出現,縱向過來的裂痕到了這裡被截斷,血氣朝著兩側蔓延出去。
“安爭,你怎麼只會躲嗎?看看曾經的你,不管是在大羲時代還是現在這個時代,你都是那麼的光彩。不管在哪兒,你都是那種領袖一樣的人,我就是看不慣。我曾經發誓,一旦我得到了力量,第一個就要殺了你。憑什麼你會成為萬人敬仰之人?憑什麼我就不行!”
安爭知道,這個人已經徹底被**吞噬了。
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
許者的眼睛血紅血紅的,裡面都是不加掩飾的兇殘和暴戾。
“在大羲時代,你就在金陵城裡搶走了所有的風頭,那些女人見到會尖叫,會為了你而吶喊。在我的時代,你好像個野蠻人一樣橫行無忌,殺死了我的同袍我的朋友我的故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還是不滿足。到了這個時代之後你變本加厲,你想把整個時代都變成你的了。。。。。。你憑什麼!”
許者一邊怒吼一邊攻擊,每一擊都在瘋狂發洩著心中的憤怒和不滿。那是嫉妒,不加掩飾的嫉妒。他覺得自己和安爭相比處處不如,論身材相貌,安爭比他強。論資質天賦,安爭比他強。論地位高度,安爭還是比他強。而且安爭還是天啟宗的宗主,一舉擊敗了白勝君寧小樓成為這數萬裡江山的主人。
在許者的所有嫉妒之中,憑什麼這三個字就好像一把刀一樣,逼著他只能殺了安爭。
安爭,已經是他的夢魘。
血氣橫掃,安爭不得不暫避鋒芒。那些血氣非常詭異,一旦被侵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凝實了的體相夜叉身體變得無比堅固,安爭幾次反擊,八倍黑重尺都重重的砸在體相夜叉身上,可是卻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那個東西的防禦力,高的離譜。
可是安爭知道,這個世界上決絕不存在十分完美的東西。血液的供養讓體相夜叉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但是絕不可能一直強大下去。許者的猛攻讓安爭判斷,這個傢伙的狂暴狀態持續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安爭的八倍黑重尺掄起來擋住了血刀的一擊,血刀和八倍黑重尺撞擊在一起的那一刻,能把人的耳膜震破。碎裂的力量往四周激盪出去,這本來就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鹿城更加的殘破。
兩個人不斷的激戰,不斷的移動,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從鹿城打出來一路向前,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能夠站在極高的空中往下俯瞰的話,就能看到一道極為清晰的痕跡延伸。而許者並沒有注意到,安爭是在有意的往一個方向移動。。。。。。上九天道觀。
安爭沒有那麼多時間耽擱,一時之間找不到許者的破綻那就消耗許者的力量。安爭體內有兩種功法運轉,不管是有字功法還是無字功法,都能讓安爭的戰鬥力變得更為持久。他可以在移動之中不斷補充自己的力量,而許者確實在一種狂暴狀態下不斷消耗。
兩個人一路從鹿城打向上九天道觀,兩地之間距離數千裡,這一路上打過來,留下的破壞可能幾百年幾千年都沒辦法恢復過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