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次品。”
他最後用三個字總結,也不知道是怎麼總結出來的,以至於連薛狂徒都有些惱火。
“我因為有兩個心臟而不死,你居然說是殘次品?”
“在我看來,在身體素質上和別人不一樣不算殘次品,但在身體構造上不一樣那隻能是殘次品,哪怕這種殘次對你來說幫助很大。”
中年男人的話裡沒有一絲感情,既不驚訝也不反感,哪怕他說出殘次品三個字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不屑和鄙夷,只是在陳述一件他認為的事實而已。
“你不打算回答我?我回來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如果你不給我的話,那我走了,我猜你不是很輕易能離開十萬寒山,所以下次如果我遇到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未必不能殺他。”
“你剛才在心裡盤算過的吧,你認為和他打,你佔幾成勝算?”
中年男人問。
薛狂徒如實回答:“二八開,我佔八。”
中年男人笑起來:“早知道你不攔你了,你這樣想,必死無疑。”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了聲音,不管薛狂徒再問什麼,哪怕咆哮怒罵,中年男人都沒有再說過話,薛狂徒惱火的恨不得將那半截山夷為平地,奈何想到那個傢伙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真正弱點,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的主心臟在右邊,而且外面有一層很奇怪的隔膜保護著,這隔膜非但堅韌無比,而且還能隔絕別人的探視,根本發現不了他有兩個心臟的秘密。
可是那個傢伙一眼看穿,而且在他心口位置上點了一下,這一下薛狂徒沒有任何察覺,他確定如果對方想殺自己的話,剛才那一擊就能洞穿他的心臟。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沒有出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既然那個傢伙擔心自己去殺了穿黑衣服那個年輕人,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想到這裡的時候薛狂徒微微動念,心裡想著是不是他在虛張聲勢?
然後他右邊的心臟又疼了一下,這次不是胸膛的肌肉而是心臟,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突然伸進了他的胸腔之中,輕而易舉的突破了他的那層隔膜保護層,然後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臟捏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啊。”
薛狂徒仰天一聲嘶吼,眼睛微微發紅,他覺得自己可能心境都被打擊了,白洛死了,聽那個黑衣年輕人說先秦大帝也被鎮壓了,那麼這天下還有誰是他薛狂徒的對手?然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卻讓他心底裡生出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而與此同時,在青銅門空間裡,中年男人抬起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似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騙過去了。”
幾個小孩子圍在他身邊問:“先生先生,為什麼你說騙過去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修為之力,我只有方法,很強大的方法,可我沒有力量光有方法又能怎麼樣呢?”
“那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借。”
中年男人的回答很簡單,孩子們不理解,他們想不到先生去和誰借力量,他們嗎?他們真的只是一群小孩子,而且只是在這裡讀書寫字,先生沒有傳授他們修行。
安爭知道他是跟誰借的,當然只能是跟安爭借的。
離開十萬寒山之後,安爭站在原野上停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問了一句:“還不還給我?”
“你確實很弱啊。”
中年男人的聲音出現在安爭的腦海裡,然後安爭的力量就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如果你再強大那麼一點,我就直接可以捏碎他的心臟,而不是這樣嚇唬他一下而已。。。。。。薛狂徒這個人活著,誰也不知道他未來會成為哪邊的人,談山色以為薛狂徒出來之後會大殺四方,但是他算計錯了,因為他不瞭解薛狂徒。。。。。。薛狂徒可不止真的狂躁不理智。”
安爭:“借了我的力量裝逼,然後還埋怨我比較弱?”
“對不起,你不是比較弱,你是真的很弱。”
“你不弱,你自己去打啊。”
“那又不是我的事。”
中年男人的話每一句聽起來都很欠揍。
“實戰之後,是否領悟多了些?”
中年男人問。
安爭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點了點頭:“似乎多了些,不過感覺自己找不準方向。。。。。。有一種用錯了力量的感覺,如果我能精準一些的話,可能會提升的更快些,那一劍說不定就能真的殺了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