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這也不難理解。
“我們是你見過的第一批人嗎?”
“不是。”
那士兵只能回答,不能動。
“之前遇到了一個騎著青牛的老頭兒過去了。。。。。。。就在你們來之前。”
陳少白臉色猛的一變:“這代表什麼?”
“代表那個圓被破壞了。”
安爭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剛才我說,當初咱們創造的時間桎梏是一個圓,完美的圓。可是隨著無臉怪人不斷的突破,這個圓形大的模樣不至於改變,可在很多細微的地方已經被突破的時候攻擊的面目全非。他是一個時間片段,只是一個片段。”
安爭解釋道:“他可能會永遠活在這樣一個時間段裡,找地方撒了泡尿,回來之後身邊的同袍都消失不見了。然後遇到了一個騎青牛的老頭,週而復始。。。。。。他的餘生,可能都會在這個時間片段裡生活。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時間碎片是在大的時間環境之外的,就算是滅世了,這個時間碎片裡的東西可能也不會受到影響。”
陳少白點了點頭:“懂了,他這會出現在咱們面前,也許幾秒鐘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將會去什麼時間段,什麼時代。也許將來會殘存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永久輪迴。”
“永久輪迴?”
安爭聽到這四個字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現在對於當初那場大戰的一切都還停留在推測階段。安爭他們都知道創造了一個輪迴陣,將那個滅世的無臉怪人困在輪迴陣裡出不來。但這個輪迴陣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只是一個概念而已。
“永久輪迴。。。。。。。”
安爭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這四個字,腦袋裡有個朦朧的想法逐漸清晰起來。如果所謂的時間輪迴陣,就是一個和這個時間碎片一樣的東西呢?他們是聯手都沒有實力打敗無臉怪人的,無臉怪人又怎麼會給他們時間佈置一個這樣精妙的陣法?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利用了那個無臉怪人。
“可能當初困住無臉怪人的,不是我們,而是他自己。”
安爭看向陳少白:“那我們做了些什麼?”
陳少白被安爭這句話打擊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在陳少白心裡,自己最起碼曾經是個蓋世英雄。為了保護這個世界和最大的魔頭決戰,可當安爭說出之前這些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懦夫了。什麼都沒做,只是利用了對方的強大實力設了一個局,把那個傢伙困住之後大家就集體跑路了。
“有點沮喪啊。”
“我們得做點什麼。”
安爭取出來很多壺酒放在那個少年士兵面前,然後和陳少白他們商議了一下,取了一個酒壺模樣的空間法器,將四個人最強的力量之种放了進去。
“這壺酒最後再喝,酒壺也不要扔了,希望你能留下來。你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可能都是無比孤獨的,這些酒就是陪伴你的唯一的東西了。你可能會無聊到連城門上有多少顆草都數的清清楚楚,省著點喝。”
安爭將一套自己寫的天啟宗入門功法遞給那個少年:“我現在幫你洗髓,這樣你就可以修行了。如果真的如我們預料的那樣,你生活在一個時間碎片裡,那麼你將接近永生。我希望你能修行,認真的修行,沒有人比你的時間更久遠。”
那士兵滿臉驚懼的看著安爭:“你有病啊。”
安爭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幾十次的輪迴,你是不相信我的話的。你是不是隻遇到過一次那個騎青牛的老道人?可能以後你會遇到很多次。”
陳少白忍不住問:“為什麼你確定我們進不去時間碎片?”
安爭看向陳少白:“因為我們可能都死在那場大戰裡了。。。。。。。紫蘿在尋找的不是我們的覺醒,而是我們的開始。”
他把所有能解悶的東西都留給了那個少年士兵,然後和陳少白他們登上戰車離去。那少年士兵站起來看著戰車遠行,又看了看那些酒,不屑的哼了一聲:“將軍說過,從軍之際不得飲酒,你以為我會被你誘惑了?”
他的話才說完,忽然之間城門和他都消失不見了。那條直道上還是原來的模樣,荒草叢生。就連看起來如伏龍脊背般的殘缺城牆都消失不見,戰車上的幾個人回頭看著那一幕發生,每個人心裡都難以平靜。
“剛才我真想試試,如果我們不走,會不會進入時間碎片和他一起離開。”
“不會。”
安爭坐下來,連續的深呼吸後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