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咬著牙一言不發,因為此時他連說話都不能。
“體會到了嗎?”
左劍堂往前走,安爭往後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半個破軍劍。左劍堂的手往前推進的距離越來越大,而安爭的修為之力急速消耗著,甚至連準備在關鍵時候用出來的神雷天徵都用不出來了。
和一個小天境的強者比拼修為之力的深厚,那隻能說是毫無勝算。但是安爭已經陷進去了,沒有任何辦法自拔。唯一的機會,就是在修為之力的消耗上打贏。。。。。。他的修為之力比左劍堂要多才行,然而這是一個悖論,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如果,安爭沒有曲流兮的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但是安爭有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思考著安爭可能遇到什麼樣的兇險的女人。所以安爭的身上帶著很多很多的丹藥,每一顆都是曲流兮根據安爭的體質而專門煉製出來的。這些丹藥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只是價值上的,但對於安爭來說那是救命的。
安爭的血培珠手串轉動起來,一顆金品巔峰的丹藥自己飛出來飄進了安爭的嘴裡。安爭本來慘白的臉上恢復過來幾分血色,然後開始反擊。。。。。。他的手往前推進,而左劍堂開始後退。
此時兩個人的修為之力全都在破軍劍裡,而安爭看起來比左劍堂要好的多了,最起碼,身上沒有多少傷。
“你這樣的人,怎麼就這麼不容易死?”
左劍堂那雙沒了眼皮的眼睛看著安爭,樣子無比的恐怖。
安爭吃下去一顆丹藥之後恢復過來一些,咬著牙回了一句:“因為你這樣的人還沒死絕。”
左劍堂冷哼:“我知道你為了殺我一定做了很多準備,但是當到了拼修為之力這一刻,你就已經輸了。就算你有丹藥維持修為之力,但是你有後援嗎?最多再有三分鐘,我左家的高手就會趕來,你的丹藥可以為你支援三分鐘,可以為你殺人嗎?”
安爭沒有回答,因為他的修為之力再一次耗盡了。
第二顆丹藥飛出來鑽進安爭嘴裡,補充著安爭迅速消耗的修為之力。然而,這樣的生死對決之下,修為之力的消耗猶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往外宣洩,速度太快了。
“最終你還是死在我手裡。”
左劍堂獰笑著:“當初劍靈問我,為什麼非要殺了你。我說,因為你和我們這樣的人是天敵。哪怕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那一刻,也是天敵,所以能提前幹掉天敵,為什麼不呢?”
安爭咬著牙:“原來還有他。”
“是,有他,你還想殺了他?”
左劍堂忽然大笑起來:“你的修為之力又耗盡了,你還有丹藥嗎?”
他握著破軍劍的左手已經沒了肉,指骨握著長劍,發出咔嚓咔嚓的摩擦聲。他的骨骼之堅固,令人震撼。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笑了笑:“你一定查到了,我最擅長的是左手劍,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我的敵人。但你們都錯了一點。。。。。。我擅長的是左手,不是左手劍,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左手就是我的劍。”
他的右手抬起來,忽然掰斷了自己左手的一根指骨,然後往前一刺。
“左手劍,左手是劍。”
噗!
那指骨上一道劍芒沛然而出,直接刺穿了安爭的身體。安爭的動作已經快極了,也僅僅是再一次避開了分毫,劍芒刺穿了他的胸膛,這次距離心臟更近。
也就是這個時候,安爭才注意到左劍堂的心臟其實不是心臟,換句話說不是普通的心臟。他的心臟是鋼架構的,上面還閃爍著符文,也就是說,他以一件器械和法陣來取代了心臟的作用。
“你還能避開幾次?”
左劍堂右手握著指骨再次往前一刺,劍芒再次刺穿了安爭的身體,而安爭還是看看避開了。
安爭吞下去第三顆丹藥,然後忽然抬起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劍芒。
劍芒是劍氣的實體化,抓住劍芒,但安爭的手在流血。
“剛才你問我,丹藥能不能殺人?”
安爭忽然笑了:“能,只是你不知道怎麼用。”
左劍堂的臉色猛的一變,這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晚了。之前安爭打出去的鐵蒺藜裡都藏著丹藥,被左劍堂一掌掃開,那些鐵蒺藜飛的到處都是。左劍堂當然不會在意這些,然而這些才是致命的。
安爭不斷的在吃丹藥,修為之力消耗的速度快的驚人,那正是因為丹藥的作用。
四周都是丹藥的藥氣,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