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委以徵南元帥一職。道長想必也知道,最近大羲四周的那些小國有些放肆,也不知道受了什麼人蠱惑,居然敢對大羲叫囂。”
“原本父皇奔著仁慈之心不願計較,但若是真的放任下去,怕是也有損我大羲的威嚴。所以回京之後,我會挑選人手隨我出征。到時候,軍功積累,道長若是有心,必然可以在聖庭之中飛黃騰達。”
“我是一個閒散之人。”
陳重許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道長對我瞭解多少,不過有件事可以肯定。。。。。。我非出於私心。我征討南蠻小國之後,還是要回到隴西去的。我志向不在朝廷,而在於山野之間。所以對道長說這些話,也是為了道長考慮。縱然我走之後,道長有軍功在,在聖庭裡爭那一席之地,也不是什麼難事。”
安爭也不能直接拒絕,抱拳道:“多謝殿下賞識,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和我那弟子商議一下,才能給殿下答覆。”
陳重許微微一愣:“怎麼,師父做不得主,倒是徒弟做得?”
安爭笑道:“我們師徒二人相依為命,所以大部分事,都是商量著辦。不瞞殿下,我點蒼山實在太過疲敝,也沒什麼人願意到點蒼山修行,所以招一個弟子挺難的。。。。。。”
陳重許壓低聲音道:“是招一個可心的人挺難的吧?”
安爭訕訕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陳重許試探了一下,見安爭的反應確實應該是和那個叫葉小心的弟子不明不白,所以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人生難得一知己,所以我理解你。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應該更為你弟子的未來考慮,那個不想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安爭道:“殿下嚴重了。。。。。。其實我和殿下一樣,心思也在山野之間。不過若是國家有需要,我也必然不遺餘力。”
“好好好!”
陳重許道:“大羲有你們這樣願意為國效力的年輕人,是大羲之幸。”
安爭道:“我想,所有人都應是和我一般無二的想法。”
陳重許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大羲現在也不至於。。。。。。”
他的話再次停住,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所以笑了笑掩飾過去:“道長這次進金陵,可是有什麼目的?”
安爭道:“只是去金陵朝聖。”
陳重許點了點頭:“到金陵之後,我安排人帶你們四處逛逛。一切花銷,算在我身上就是了。”
安爭再次道謝。
話題到了這就有些冷場,安爭以一副不善言談的樣子示人,而陳重許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氣氛略顯尷尬。陳重許又挑著一些客套話說了些,問了問點蒼山那邊的情況。安爭和葉餘年特意瞭解過,倒也對答如流。兩個人枯坐了一會兒,安爭隨即告辭。
回到自己的房間,安爭腦子裡想的都是之前在拍賣行大廳裡看到的那兩個可疑的人。一個是自稱為烽火連城城主的諸葛噹噹,一個是坐在角落裡那個看起來有些詭異的人。
他留下噠噠野一個人也不放心,見噠噠野睡著了,把她抱起來收入了血培珠手串空間的那個莊園之中。
安爭換了一身衣服,開啟後窗,一個瞬移出去,人已經在寧家拍賣行之外了。他之前以天目跟著諸葛噹噹,知道這個人住在什麼地方,倒也不會找不到。
安爭快速的穿過了四條街道,然後在一家頗為奢華的客棧外面站住。他抬起頭往上看了看,然後微微一皺眉,空氣之中,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安爭身形一閃,躲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再次放出天目去檢視情況。
客棧裡,當值的那個小夥計已經被放翻在地,脖子上被人切開,血流了一地。不過出手的人無聲無息,所以躺在二樓上的屍體也沒有被人發現。
六七個黑衣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都用黑巾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為首的那個人打了一個手勢,隨即有人從懷裡取出來一個竹管,輕輕的朝著那間房子裡吹進去一些什麼。
等了一會兒之後,一個黑衣人抽刀將門裡面的插棍切開,推門而入。
屋子裡一片漆黑,沒有掌燈。安爭的天目也沒有靠的太近,只是在十米之外的地方看著。不多時,屋子裡傳出來幾聲悶哼。安爭怕那個諸葛噹噹被別人殺了,身形一閃直接進了客棧裡面。
他在房間門外站住,伸手緩緩的把門推開。
屋子裡面,好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