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位子並不是什麼必須得到的東西,他對權力沒有那麼高的**。
他更像是一個離開了軍隊後就非常享受生活的人,哪怕是一杯酒,一張床。可他不在乎,不代表溫暖玉不在乎。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什麼做不出來?
溫暖玉覺得這個院長應該是牟中平的,所以對朱校檢心生不滿也情有可原。但安爭知道,溫暖玉再不滿意再有怨言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她不是魏筍,她做不出來傷天害理的事。
“學生知道了。”
安爭也低低的回答了一句。
朱校檢正好看過來,朝著溫暖玉和安爭笑了笑,微微頷首。溫暖玉根本就沒有理會,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朱校檢倒也沒有在意,臉上依然帶著笑。
內院真的不大,從月亮門往裡看覺得裡邊是一片規模不小的園林,可實際上,內院面積也就是尋常百姓家院子那麼大。月亮門看起來是長年通行的,可實際上,如果沒有內院教習的引領誰也進不去。從外面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罷了。
真正的內院看起來像個大水壺,也許真的就是個大水壺。大概有十米高,沒有壺蓋。把手,壺嘴都有,壺嘴的長度還不小。在壺嘴四周有一圈搭建出來的圍欄,安爭看到有九個人就圍坐在壺嘴四周。怪不得說只能容納十個人,壺嘴只有那麼大。。。。。。
雖然說法器的形狀完全是根據創造者或者說使用者的想法決定的,但安爭還是不理解當初寧小樓為什麼要打成大茶壺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朱校檢看了安爭一眼,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像個茶壺,也許你心裡還在想,君上大人當年是不是瘋了,才會把一件法器打造成大茶壺的樣子。”
安爭笑了笑剛要說話,忽然想到了溫暖玉的提醒,他隨即搖頭:“法器的外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
朱校檢讚賞的看了安爭一眼:“你很衝動,也很謹慎,如果你剛才點頭哪怕只說一個是字,我都會記錄下來,白勝書院蘇瀾郡分院一級弟子安爭說君上當年瘋了。”
安爭看了他一眼:“可這不是你說的嗎?”
朱校檢:“筆在我手裡,我有權利去寫,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所以每一個緝事司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因為他們筆下記錄的,嘴裡說出來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證據。因為這些,就能給人定罪,甚至抄家滅門。緝事司直接對君上大人負責,任何職權衙門都管不著我們。。。。。。可怕嗎?”
安爭不知道為什麼朱校檢要對他說這些。
“甚至我可以汙衊你,你沒說,我在我的緝事薄上寫下來你說了,你就是說了,你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朱校檢嘆了口氣:“我都覺得自己可怕,一旦動了什麼歪腦筋,我的緝事薄就能要了很多人的命。”
他笑了笑:“上去吧,你只有六天時間了。看起來這個壺嘴周圍位置不大,十個人很擁擠,但是每個人坐著的位置都屬於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誰也不會打擾誰,甚至誰也不會看到誰。這十天你們將在一個孤單但是絕對安全的環境裡吸收乾坤壺噴出來的天地精華之氣。乾坤壺的壺口是吸,壺嘴是噴,這吞吐之氣對於修行者來說大有裨益。”
安爭抱拳:“多謝院長大人。”
朱校檢嗯了一聲轉身走了,依然平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爭總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落寞。他越發覺得朱校檢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這個故事必然不會美好。
他順著搭建在乾坤壺一側的樓梯上去,在那個空位坐下來。其他的九個弟子盤膝坐在那修行,完全不被外界打擾,他們甚至不知道安爭來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安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既然在內院乾坤壺修行的時候完全不被外界打擾,那麼自己要挑戰魏籌謀的時候在外面大喊其實沒有任何意義,魏籌謀是聽不到的。可是為什麼魏籌謀聽到了,而且出來了?
安爭不得不想到朱校檢,因為那天在內院當值的先生正是他。
可是為什麼呢?朱校檢為什麼要幫自己呢?在那一天之前自己和朱校檢完全沒有交集,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朱校檢的人,更不知道他是內院當值先生,不知道他是緝事司的人。安爭感覺不太好,似乎自己又捲入了一件和自己無關但是生死攸關的陰謀之中。
如果這個陰謀僅僅是針對魏筍的那還好,就怕還有別的什麼事。
既然已經進了內院安爭也沒有時間耽擱了,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強大起來將小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