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那個穿披風的人已經到了窗外,抬起頭看了陳重器一眼,然後又低著頭直接進了屋子。
那一眼,讓陳重器整個人都僵了。
“你們。。。。。。都出去吧。”
陳重器擺了擺手,讓管事和息紅九都出去。而那個進了屋子的人卻搖頭:“管事出去吧,她留下,我還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出奇的是,這個人這樣說話,陳重器非但沒有生氣沒有反駁沒有呵斥,而是楞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那你留下吧。”
那人進了裡屋,把房門和窗戶都關了,將帽子往後一翻,然後雙膝跪倒:“哥哥,我來晚了。”
陳重器一把將他拉起來:“你這是在找死!”
那人抬起頭無所謂的笑了笑:“不來送你,生不如死。”
竟是帶兵南征的秦王陳重許!
陳重器怒道:“你此時此刻應該帶著數十萬大軍在南征,應該在戰場上揮斥方遒,應該帶著大羲的戰將踏平南蠻,而不是數萬裡之遙的跑回來跟我說這些。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你現在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你好不容易才從西北迴來,因為這一時衝動可能一切都完了!”
“我知道。”
陳重許在椅子上坐下來:“我在西北已經二十多年了,大不了還是回西北去,和你賞花賞月飲酒作樂而已。”
“你這樣冒險回來,到底為什麼?!”
“你知道的。”
陳重許看了陳重器一眼:“我還記得,當初父親不小心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有多扎心。他說若非是你一把將還在襁褓之中的我搶過去,他已經摔死我了。別人誰也不敢阻攔,只有你,為什麼?因為你知道你是哥哥。”
陳重許抬起手在自己胸口上拍了拍:“所以我知道,我是你的弟弟。”
陳重器那般驕傲的一個人,竟是忽然哭了起來。
陳重許看了息紅九一眼:“我和你說幾句話,然後你就出去吧,我們兄弟之間還有話要說。。。。。。我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喜歡你,不論出身地位,不論樣貌才華,他選擇你,我不干涉不參與不說什麼,是因為那是哥哥的選擇。但我是做弟弟的,我有一句話必須告誡你。。。。。。他在這個時候選擇把你接過來,是要和你牽手白頭。你若是誰誰誰派來的,要害他的,我讓你全家死絕,往上三代挖墳掘墓,九族之內寸草不生。”
他一擺手:“你走吧。”
息紅九顫抖了一下,看了陳重器一眼,眼神裡都是委屈,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微微屈膝行禮,然後走了。
陳重器看著息紅九出去:“你剛才的話,太狠了些。”
陳重許道:“你知道我不是嚇唬人,也不會開玩笑。”
陳重器嗯了一聲:“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她是父親的人。只是我相信,她已經改變了。但你不應該在她面前露面的,你可能會因此而失去一切。我無所謂,我已經失去一切了。”
陳重許道:“你無所謂了,我還怕什麼。將來我要管她叫嫂子的,難道我還不敢在她面前出現?若是因此而證明哥哥你錯了,我損失一切都值了。若是因此而證明哥哥你選對人了,那麼我更不怕什麼。”
他忽然語氣一重:“你為什麼選擇沉默?”
陳重器苦笑:“不然呢?”
“那些人踩著你下去,應該讓他們死。縱然連我都認為你的想法是錯的,但是身為陳家的人,也容不得別人出賣。”
陳重器道:“你覺得,父親會容的他們?”
陳重許道:“那是父親的事,但仇還是要自己報的好。若是哥哥你覺得不踏實,我來。”
陳重器一擺手:“不,我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唯一擺在我裡面面前的障礙不是父親不是方爭,也不是息紅九。而是你,若是你站在我面前不讓我做那些事,我會停下來。但是這些年,你什麼都沒做。現在你到前面來了,我不能毀了你的一切。”
“哥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陳重許笑起來:“當初父親為什麼要摔死我?是因為我的血統不夠高貴,配不上姓陳。正因為這一點,從小到大你的心就沒變過,為什麼要有等級?為什麼要有高低?為什麼血統都要分什麼高貴不高貴?人他媽的又不是牲口!”
陳重器臉色發白,竟是顫抖起來。
陳重許站起來走到陳重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哥,天上地下誰攔著我,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