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縮了縮,手裡捧著一隻腳咯吱咯吱的嚼。
“裡面怎麼樣了?”
大殿外面有人喊了一聲,顯然是不敢靠近。
“沒事!”
杜瘦瘦回了一句:“這裡有一具扭曲的乾屍,像是餓死了,夏侯將軍正在檢查屍體,好像嚇傻了。你們快進來看看吧,這個死人好奇怪啊,指甲那麼長,夏侯將軍還說他吃人肉。”
過了一會兒,皇帝曹誠在上將軍張戈和許者,廷尉府曹胭脂的保護下,帶著數十個修行者進入大殿。剛一進來,杜瘦瘦就把門關上,站在門口堵住他們的歸路。
陳少白朝著杜瘦瘦挑了挑大拇指:“牛逼。”
當曹誠進來之後看到黑暗角落裡蜷縮著的那個人,竟是嗷的一聲險些摔倒,堂堂大魏皇帝,嚇得身子發軟,下一秒的反應就是轉身就跑。許者和張戈兩個人護著他往外撤,卻被安爭他們攔住。
“陛下似乎很害怕這個人?”
安爭指了指那個怪人。
那怪人聽到陛下兩個字忽然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爬過來不住的磕頭:“臣曹烈拜見陛下,陛下是要臣帶兵出征嗎?臣已經平定了西北,西涼之地再無叛臣。臣也已經蕩平了河北,掃蕩了塞外。北驅胡虜數千裡,滅寇數十萬。臣也已經蕩平了遼東,臣還可以再戰!”
曹誠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的往後躲。曹胭脂怒視著安爭,拔劍擋在曹誠面前。
“陛下不相信臣?”
那怪人臉色悲涼起來:“臣絕無稱帝之心!”
曹誠忽然啊的叫了一聲,轉身就跑。杜瘦瘦攔在門口冷笑:“安爭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人說虎毒不食子,你這個子卻狠毒到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
曹誠嘶吼道:“不!若不如此,我曹家焉能立國?不如此,我曹家焉能君臨天下?!”
“曹家?”
那怪人猛的站起來,大聲說道:“沒錯,我曹家將來定是要君臨天下的!”
安爭嘆息一聲:“誰也不可憐,誰都很可恨。”
他看了杜瘦瘦一眼:“讓他們自己去接著演骨肉相殘的大戲,咱們進去看看。”
那怪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安爭,眼睛一直盯著曹誠。等安爭他們走向後殿的時候,忽然他嗷的叫了一聲:“居然是你這個逆子!我曹烈縱橫一生,天下無敵,居然被你這個逆子謀害!你給我過來,我要活活撕了你!”
曹誠向後急退:“殺了他,殺了他!”
許者和張戈兩個人對視一眼,卻誰也沒有動手,兩個人只是保護著曹誠後退。唯有曹胭脂持劍上前,一劍刺向那怪人的咽喉。
啪的一聲,那怪人竟是單手抓住那鋒利之極的劍身,任由曹胭脂抽動就是無法將長劍抽出來。怪人微微昂著下頜,眼神睥睨:“孤南征北戰,縱橫天下。天下英雄,被我斬殺之人不計其數。爾等小輩,也配殺我?”
他手腕一轉,那長劍變成麻花纏在他手上,隨著他一鬆手,長劍頓時崩裂,碎了無數塊。斷裂的劍身如爆射的子彈一樣掃了出去,幾名廷尉府的修行者直接被擊穿而死。曹胭脂迅速後撤可終究還是躲閃不及,肩膀被一塊斷劍擊穿,劍打了個通透又向後疾飛直奔曹誠。上將軍許者用手裡的長刀擋住,噹的一聲,他的長刀崩斷。張戈比他出手稍稍慢了一些,但只是稍慢一點而已。他的鐵槍橫陳,斷劍打在鐵槍上,鐵槍竟是彎的幾乎對摺過去,將張戈震的後退。
曹烈仰天大笑:“多年之前,有姓袁的自稱君臨天下,孤將他滅門 。有姓呂的自詡天下無敵,孤將他斬殺於城下。那些以天下為棋盤的大英雄,哪個不對孤俯首稱臣?你們這些孺子小兒居然也敢在孤面前拔劍?”
他站直了身子的那一刻,帶著一股無匹的霸氣。
曹烈身子往前一動,瞬間到了曹誠面前。曹胭脂伸手來當,曹烈一掌拍在曹胭脂胸口,曹胭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疾飛出去,半空之中就大口吐血。張戈來擋,曹烈一拳轟出,震斷了張戈的鐵槍,張戈向後一翻倒地不起,臉色慘白。許者來擋,曹烈虎目怒視,許者噗通一聲跪下:“臣知罪!”
曹烈跨步而來,到了曹誠面前,曹誠失去了左右扶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兒臣。。。。。。兒臣也是萬不得已啊。”
曹烈冷笑:“你居然稱帝了?既然如此,我不殺你。曹家既然已經君臨天下,總不能斷了這萬年前程。但我告訴你,你的眼界太低了。我知道你當年為什麼要暗算謀害我,你覺得我和諸國聯盟,放棄當時可一統天下的大好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