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送送?”
安爭只好跟上去,等到走的遠些之後,溫恩笑了笑說道:“你帶來的幾位道長,倒真都是性情中人,我看那位叫姓安的道長,似乎對住在這裡頗有些不滿意。”
安道長,當然是陳少白。自從安爭用過陳瘦瘦,陳流兮,杜少白這些名字之後,陳少白表示不服氣。
溫恩問:“還不知道那位安道長叫什麼名字。”
“他叫安什麼。”
“對,他叫安什麼?”
“咳咳,我的意思是,他的名字就叫安什麼。”
溫恩腳步一頓,然後使勁兒點了點頭:“這名字取的,還真。。。。。。還真不是一般的敷衍,這位道長怕是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吧。”
安爭忍住沒笑,憋得有些難受。
溫恩一邊走一邊說道:“陛下本來是叫你過去說幾句話的,但讓你住進茶園本來這就已經足夠明顯了,若是再把你叫進靜園,只怕你以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那些想結交你的人,會如同過江之鯽一樣撲過來,道長清心寡慾,怕是煩不勝煩。”
安爭:“沒關係,他們拜訪的時候只要不空著手就好。”
溫恩:“道長真是隨和。”
安爭哈哈大笑。
溫恩道:“陛下的意思是,道長且在這茶園裡安心住著。無極宮的人暫時是不敢輕易的進金陵城的,尤其是左家的人出了事之後,他們更沒有那個膽子了。其實有些時候,對手的愚蠢總是讓咱們覺得有些沒意思。若非那幾個人跑去玉虛宮門口挑釁,無極宮進城的事也沒有這麼艱難。”
安爭道:“我倒是盼著他們進來。”
溫恩嗯了一聲:“陛下說過,陳道長你一個人反殺回去,固然有些衝動,但這也是玉虛宮門下眾人對你服氣的根源。說的淺白些就是江湖義氣同門情義,說的複雜些,就是道長知道如何服人如何用人。”
安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溫恩笑著搖頭,他是越來越來看不透這個年紀輕輕卻又可怕的要命的道人了。他在皇宮裡這麼多年,見過太多太多的青年才俊,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可就沒有一個安爭這樣的。說他有大家氣度那不假,但身上又有一種市井氣。。。。。。很複雜的一個人,可是有時候瞧著又那麼單純。
溫恩心裡想著,或許陛下應該能看懂這個人吧。
靜園。
長孫聖後看了一眼坐在視窗批閱奏摺的陳無諾,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我聽說,陛下這兩天最看重一個叫陳流兮的年輕道長?非但委以重任,還把他叫到茶園裡來住了。這可是大羲立國數千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事,畢竟那是皇家的園林。”
陳無諾放下手裡的筆:“這件事沒有和你商量,是朕考慮不周。”
聖後搖頭:“我哪裡是責備陛下,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優秀到了讓陛下如此喜歡的年輕人。我知道陛下用人一向不拘一格,最是喜歡用有銳意的年輕人,比如當年的葉天憐,比如司馬平峰。”
這兩個人,一個以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為大羲開疆拓土,一個以二十歲的年紀為大羲震懾南疆。而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的三位聖域元帥之中就有這兩個人。葉天憐的修為到底有多深已經是個迷,傳聞他已經快要觸碰到大天境的壁壘了。而司馬平峰的修為據說要比葉天憐弱一些,但是這個人不要命。。。。。。不管是年輕的時候還是現在,出手就是奔著拼命去的,從來不留餘地,所以葉天憐和司馬平峰打起來的話,也就是五五開。
而這兩個人是陳無諾用人的標誌了,聖後提起來這兩個人,顯然也是對安爭看的極重。
陳無諾道:“他還到不了葉天憐和司馬平峰兩個人的境界,差的遠呢。但是他入小天境的年紀,比那兩個人要小的多了。葉天憐三十歲做到了鷹揚將軍,帶著三萬精銳在東北輾轉衝殺兩萬裡,硬是把當初強大的渤海國打掉了一大半,不然的話,現在的渤海國也不至於偏居東北那苦寒之地。但是,他到了四十四歲才入小天。”
“至於司馬,他這個人太狠厲了,三十八歲入小天之後,境界提升就極為艱難,因為他的性格就是他的桎梏,想突破已經幾乎沒有可能。而這個陳流兮,很有意思。。。。。。傳聞他還差九個月才滿二十歲。”
聖後的眼神猛的一亮:“不到二十歲,破天劫?那豈不是,豈不是比當年的方。。。。。。”
說到這的時候,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陳無諾道:“無妨,提到了就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