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連頭都沒有,所以無法確認身份了。”
因為謝微波當初是安爭的親信之中的親信,所以也是現在天啟宗之中為數不多的知道安爭就是大羲前明法司首座安爭的人。
安爭感覺自己心裡堵著一塊大石頭似的那麼難受,他在派人去查之前就隱隱約約的覺得,無極宮的人選擇俠義堂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事。當現在確定了之後,安爭的心裡更加的難受了。
成隨方。。。。。。
成大成離開了明法司,但是沒有忘記自己身為明法司之人的職責。就算是離開了明法司,就算是方爭已經死了,但他還是要追隨者方爭。
安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回頭吩咐道:“把屍體都整理好,最好都區分出來,不要亂了。。。。。。我記得成大成在京城裡還有家眷的,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家眷一直不經常露面。你派人去查一下,若是查到了就派人保護起來。”
謝微波垂首道:“屬下遵命,首座。。。。。。不,宗主。這件事看來是有預謀的,無極宮的人進京第一戰就選擇了俠義堂,這說明他們對金陵城裡的很多事都很熟悉,甚至比我們還熟悉。”
安爭知道謝微波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無極宮和金陵城裡某個大家族,或者說某位高官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謝微波道:“沒錯,成隨方曾經是明法司的人,這件事知道的一定不會太多。而在您出事之後,明法司的所有人都在聖堂的監管之下,也就是說。。。。。。屬下懷疑,這個無極宮和聖堂有關係。”
安爭搖頭:“聖堂那一尊臥佛,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當初明法司有行動,審判,情報,檔案,追捕,後備這六個分司,聖堂第一件事就是接手了情報和行動這兩個分司。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六個分司的司首現在都怎麼樣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行動司的兩位司首都在逆舟,情報司的司首歐陽鐸因為心裡有愧,宗主雖然暫時沒有動他,但他也罷自己封印起來了。審判司的司首成大成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已經被無極宮的人呢殺了,追捕司的司首劉小方和後備司的司首阿里那遲頌然已經回東南他的部族了。唯一下落不明的就是檔案司的司首年庚予,屬下一直沒有打探到他的下落。”
“再仔細找找,我懷疑無極宮的人是要把明法司的人趕盡殺絕的。”
安爭道:“儘快找,在他們之前找到咱們的人。如果無極宮的人真的和聖堂有關係的話,那麼他們的速度極有可能比咱們快。當初明法司差一點就把天理宗剿滅,他們這次捲土重來是不會善擺干休的。”
“是,屬下這就去查。”
謝微波快步離開,院子裡又剩下了安爭一個人。
他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成大成那張憨厚的臉,那是一個農村出身的就算身居高位之後依然不失樸素的憨厚漢子。最初加入明法司的時候,所有的俸祿都會透過驛站送回自己老家給爹孃,因為明法司管吃管住,他甚至整整一年的時間一分錢都沒有花過。
之後因為功勞累積而升遷,明法司在金陵城給他安排了住處,不用住在衙門裡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把爹孃從鄉下接來。除非查案必須離開金陵城之外,不管每天忙到多晚他都會回家。
就算是他後來已經是審判司的司首,手握重權,他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還是會為兩位老人洗腳。一個男人知道怎麼持家不算什麼,他是一個知道如何傳家的男人。
在明法司,成大成不是一個安爭很喜歡但十分器重的人。之所以安爭不是很喜歡他,是因為這個人在安爭看來稍稍有些死板,比自己還要死板。他不喝酒,不賭錢,不入青樓。除非必要沒有任何交際,基本上不會在外面吃飯請客,不會亂花一個銅錢。所以安爭才把他委任為審判司的司首,因為他剛正,因為他有那個資格。
印象裡,那個方臉漢子的面容已經有些模糊了。原來時間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才十年而已,成大成的臉居然在自己的腦海裡都無法清晰的重現出來。
安爭覺得很自責,因為他的緣故,明法司的人在外人們眼裡都是怪物。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老百姓們都說明法司的人正直,是最合格的執法者。然而他們不喜歡明法司的人在自己身邊,因為太正直,不能做朋友。
成大成在離開了明法司之後,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繼續履行自己身為明法司裁決的職責。他原本可以離開金陵城的,就算他不貪不佔,以他這些年在明法司攢下來的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