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劍呈如今已經是禮部尚書,是現在左家還在聖庭裡官職差不多算是最高的人了。第二任知府叫顧勳,現在已經被提拔為戶部尚書。至於第三任知府。。。。。。被安爭送進了地獄。
正因為上一任知府出了事,聖皇陛下親自交代下來,新任的知府不從任何大家族之中選拔,既然這地方知府的好處落不到自己家裡,那些人一商議,索性將金泰達報了上去,並且給他安了一個勤勤懇懇本本分分任勞任怨的好名聲。到了聖皇那,這個人簡直就成了有大才卻因為沒有背景而被打壓的典型人物。
吏部尚書將備選的人名單交上去,說了幾句好話,陳無諾就點了這個金泰達的名字。
金陵府裡,金泰達坐在樹上看著桌子上那堆的高高的卷宗擺了擺手:“把這些都搬出去吧。”
手下師爺範達有些急切的說道:“大人,可這些卷宗都是還沒有處理過的。很多案子都壓著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就。。。。。。這就搬出去?”
金泰達笑了笑,指著範達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不少年了,你還不懂這為官之道?我問你,我為什麼會突然就成了這金陵府的知府?”
範達道:“大人得聖皇陛下欣賞,有大才。”
“呸。”
金泰達道:“你還真相信那些騙鬼的話?若說我有才,那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剛剛科舉中第,意氣風發。我寒門出身,知道百姓疾苦,所以心裡想的都是若我做了官,那麼一定一心一意的做事,不貪贓枉法,不徇私舞弊。然而幾十年的官場經歷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範達道:“大人,可是你當初的想法和抱負有什麼不對的?屬下現在也認為,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尤其是在金陵府做知府,聖皇看的清楚,更要兢兢業業。。。。。。”
金泰達一擺手:“算了算了,別和我說這些。我讓你把這些卷宗都收起來你就收起來,事不做可以,但是卷宗一定要儲存好,按事情分類,一定要清楚。上面的人若是萬一問起來,我得知道這卷宗在哪兒,是什麼事。”
“大人,為什麼要這樣?”
“你哪裡那麼多話。。。。。。算了,我就和你多說幾句。做官,尤其是在京城做官,最要緊的就是無為。你做的越多,錯的就越多。我已經這個年紀了,金陵府知府的位子在我這就是個過度。等到聖庭選擇了合適的人下來,我就要讓位。所以,我做那麼多事幹什麼?你吩咐下去,金陵府大門白天都要開著,不管是百姓還是權貴,來人一概接待。。。。。。而且要好言好語的接待,不能說錯話。”
範達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長嘆一聲退了出去。
新任知府上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一件案子沒有處理,一件實事都沒有去做。戶部和金陵府聯合制定的幾條大街的改造,到現在他也沒有操持起來。連續兩個月的老兵傷殘補貼,戶部已經轉過來很長時間了,也沒有發放下去。百姓們遇到了糾紛,什麼案子都接下來,但就是不開堂。。。。。。
範達給當官做了好幾年的文案,就沒有見過這麼懶惰的官。
範達走了之後,捕頭尚達志湊到知府金泰達身邊笑了笑說道:“這位範師爺真是個多事的。。。。。屬下聽說他是前年的科舉探花郎,只是因為沒有路子,吏部那邊沒有一個用的上人,所以下放的任命到現在也沒有下來。按理說,怎麼也是個縣令之才吧,結果兩年來只能給各位大人們寫寫文案過日子。大人您可憐他讓他進了金陵府裡做事,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他倒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整天囉裡囉嗦的看著就心煩。”
“可不能這麼說。”
金泰達道:“範達是個真有才的人,也想幹事,說來說去還是年輕。我當年和他一樣,只是比他運氣還不好,當初可沒有人照顧我。”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鐘:“時辰差不多要到了,你去外面看看,衙門的大門不能早一秒鐘關,也不能晚了。大家都是人,到時間了就要休息。”
尚達志嘿嘿笑了笑:“屬下明白,這一天天過的,真是累啊。”
金泰達:“可不是,這一天天的真累。”
尚達志從書房裡出來,忽然想到一件事,轉身回去後從隨身的空間法器裡取出來一件東西放在金泰達的桌子上:“這是賤內回鄉下老家帶回來的土特產,知道您修身養性,只是一些鄉下的乾淨的果子。”
金泰達看著面前的禮盒,開啟看了看,裡面全多是排列的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