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人。
所以安爭忍不住想笑,這些傢伙已經完全放棄掩飾了,因為掩飾已經失去了作用。平時這條街上幾乎看不到幾個行人,結果突然之間冒出來幾十個擺攤做買賣的,連他們自己可能都覺得傻。
安爭很自然的朝著那些人笑,而那些人則尷尬的轉過頭假裝看不到。
六個千機校尉進了院子,他們自己之間低低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有四個人住進了安爭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就在安爭的房間兩側。另外兩個則留在了院子裡,就坐在安爭門口的石凳上。兩個人將瀝血刀從腰畔摘了下來,放在石桌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王開泰曾經對安爭說過這樣一句話。。。。。。大將軍方知己重建鐵流火,讓大燕的敵人不敢輕易再來侵犯。兵部尚書郝平安建立千機校尉,讓那些敵視兵部的人不敢胡作非為。
如果從大的層面上來說,郝平安建立千機校尉絕對比不上方知己重建鐵流火。可是從兵部內部自己人看來,這兩件事完全可以相提並論。
安爭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暫停了大家進逆天印修行,然後找了個機會把曲流兮和古千葉從逆天印帶了出來。
古千葉看起來還很憔悴,臉色白的有些嚇人,走路都有些不穩。安爭本來想問問她的情況,但有千機校尉在,他也不方便問。
就在安爭才坐下沒多久,大門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安宗主在嗎?”
老霍推開門出去,而安爭門口那兩個千機校尉的手則放在了瀝血刀上。
來的人老霍不認識:“你是哪位。”
那人抱拳道:“我是聚尚院的夥計,我家大先生想請安宗主過去見面。”
老霍點了點頭:“勞煩了,我這就告訴宗主。”
那人道:“還請安宗主快些,我也好覆命。”
說完之後他就走了,腳步很急。
安爭收拾了一下,還沒出門的時候忽然又有人跑來,不過這次找的不是安爭而是那六個千機校尉。來的人應該是兵部的,說了幾句什麼之後,那六個人隨即離開。為首的那個千機校尉找到安爭,對安爭說暫時不要出門,他們最多兩個時辰就會趕回來。
安爭微微皺眉,忽然覺得今天這事有些蹊蹺了。
這手段算不得高明,甚至稍顯拙劣,如果安爭這都能上當的話,那麼他那麼多年在明法司面對各種陰謀詭計的經歷也就白白浪費了。不僅僅是安爭看出來問題,連老霍也看出來問題,他看到安爭在門口站著,顫巍巍的走上來壓低聲音說道:“顯然是有人希望你走出這裡,你還是別出去的好。”
安爭回頭看了看屋子裡正在陪著小七道說話的曲流兮和古千葉,又看了看還在演武場上和一群大漢練拳的杜瘦瘦,然後笑著老霍搖了搖頭:“不,還是得出去。”
老霍明白安爭話裡的意思,所以覺得心情很沉重。
“帶上鈴鐺吧。”
老霍說。
安爭搖了搖頭:“不用。”
說完這兩個字,安爭舉步走出天啟宗。
街上的人看到安爭獨自一個人出來,至少有一小半的人離開了。這些人都是眼睛,那些來自各大勢力的眼睛。
天啟宗所在的地方距離聚尚院不算很近,走路的話至少需要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是坐穿城馬車,會節省一半的時間。但安爭不打算坐車,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相對來說反而比較安全。
這一路走過來,安爭倒是發現了一些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大街的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會有四個獸像,石頭雕刻而成,就在十字路口的四個角擺放。這些獸像看起來年代久遠,風吹雨淋,已經有些斑駁。讓人覺得好奇的是,每一個路口的四個獸像都不一樣。
安爭走到第五個路口,恰好是距離聚尚院和天啟宗差不多同樣遠的距離的地方,看到前面有一排大概十幾個人站在那。
這些人都很年輕,大者二十歲上下,小的十四五歲。他們身上都穿著同樣的衣服,安爭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衣著打扮,不過從聚尚院給他的資料來分析,這些人都應該是來自大鼎學院的。
為首的那個傢伙看起來大概十七八歲,長的說不上英俊也說不上醜陋,這樣的面容走在大街上能遇到不少,如果身上沒有那件光鮮的大鼎學院的院服,絕對不會讓人有看第二眼的**。
“你就是那個禍星安爭?”
為首的那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爭幾眼,眼神裡都是輕蔑:“我道是怎樣一個人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