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裡邊在考核,不斷有人將最新的訊息傳遞出去。武院外面的賭局,根據這最新訊息來改變賠率。關於安爭的比試結果,一直都是外面賭局的人最關注的。所以在這個比試場地外面,至少有幾十個人觀察著。
大家都知道比不過安爭,但也不想輕易對別人認輸,所以其他的九個人也紛紛後退拉大距離。有的人退到了七十米外,有的人八十米,有的人百米,有的人則超過了一百五十米。大家站住之後紛紛去找安爭,想看看他退出去多遠。然後大家就看到安爭站在那還沒動,而是看著自己的箭靶像是相面一樣。
常歡忍不住問:“你在幹嗎?”
安爭笑了笑:“記一下位置,現在好了。”
然後他開始後退,一步一步,越走越遠。隨著他往後走,那些負責觀察的人也不得不往後走。而武院負責督考的人也不得不跟著安爭走,穿過了一片花壇,走過了一條長廊,然後繞過了一排房屋。。。。。。最後翻牆出了武院。
安爭從牆頭上跳過去,幾十個人稀里嘩啦的下餃子一樣跟著他爬牆往外跳,而那個負責督考的人也只好不顧個人的儀表翻牆出去。安爭一路走一路嘴裡嘀嘀咕咕的數著走了多少步,在他後面跟著一大串越來越驚訝的人。
箭靶距離武院的外牆最少一千米,安爭翻牆出去又走過了一條街,然後走到了位於武院大門外面一百多米遠的君心樓外面,他居然拎著鐵梨弓進了這家青樓,然後在一群嫖客和女子詫異的視線中上了二樓,又上了三樓。
他像是隨便選了一個房間推門進去,裡面一個只穿了薄衫的少女立刻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把胸口的白皙擋住。
安爭歉然的笑了笑:“對不起姐姐,冒昧打擾了,不過我正在參加武院的考核,還請姐姐成全。”
那女子二十歲左右,貌美如花,或是昨夜裡睡的晚了,所以還有些慵懶的美感。她下意識的點頭,雖然完全不知道安爭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後面呼啦呼啦的跟進來十幾個人,全都站在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爭。
安爭從桌子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然後喝了一口,轉頭對那女子笑道:“好香。”
那女子的臉頓時紅了些,竟然有些欣喜。
安爭喝了一口水,然後推開後窗。此處距離武院內演武場上的箭靶,最少有一千五百米的距離。
安爭左手握著鐵梨弓舉起來,右手從背後掛著的箭壺裡拽了一直鋼羽箭,微微調整呼吸,然後一鬆手將鋼羽箭射了出去。那鋼羽箭斜著飛向高處,然後慢慢的以一個漂亮的弧線向下落。
安爭轉身對那個監考的人說道:“麻煩你跑一趟,幫我看看可是偏了?”
那人無奈,只好呼哧帶喘的跑出君心樓,居然忘了走武院大門,又翻牆跑回去看,然後一臉懵波一的跑回來:“紅心。。。。。。偏左一指,射穿了。”
安爭微微頷首:“多謝。”
他再次將鐵梨弓舉起來,然後連珠射出去四支鋼羽箭,前後不到一秒鐘,四支鋼羽箭一條線似的飛了出去。
然後安爭對那女子微笑道:“多謝姐姐的地方,這個給姐姐買胭脂。”
他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大步離開。那女子看著這少年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
一群人跟著安爭呼啦呼啦的回到武院裡,然後全都驚呆了,都是一臉的懵波一。
除了第一支箭在紅心偏左一點射穿之外,後面的四支箭全在紅心正中射穿,只留下了一個圓洞。而包括常歡在內的所有人,還沒從震撼之中恢復過來。
第一百一十章 人我帶走了
這件事可能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以為說的人是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能編造出如此離奇的故事。
可這不是故事,是那麼多人眼睜睜見證著發生的真實的事。
安爭拎著鷹揚將軍王開泰的鐵梨弓,翻牆出去上了君心樓,在三樓後窗射出五箭,沒有人可以改變五箭都中紅心的結果,雖然第一支箭稍稍偏了些不在紅心正中,但畢竟也在紅心上。這件事,可能會寫進燕國武院的歷史,甚至是軍方的歷史。
常歡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吐沫,然後轉頭看向王開泰等人。而這個時候,包括武院新任院長言蓄等人全都走了過來。
桑海經死了之後,言蓄被直接任命為新的武院院長,據說是當時桑海經剛死太后蘇晴暖就下了令,以至於燕王沐長煙和兵部這邊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桑海經的死,對於武院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