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隱秘,外面裡那個女人不會察覺到。她的實力不俗,但遠遠沒有達到能察覺到我存在的境界。”
中年男人將書卷放下,看著丁盛夏微笑。他的笑容和藹親切,眼神裡甚至有一種溫情。
“為什麼。。。。。。帶我來這?這是哪兒?你是誰?”
丁盛夏緊張的問。
中年男人的笑容讓他心裡越發的踏實下來,那是一種無法抵抗的魔力。尤其是那中年男人的眼神,竟然有一種讓他沉淪的光彩。
“因為你我有緣。”
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你在那本書冊上留下了血引,而血引則把你帶到了這裡。這是墮落魔界的十九洞天,我是這裡的主人,十九魔。對於魔,你們似乎都不瞭解。但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那就是魔始終都和你們生存在一起。大街上那些看起來尋常普通的百姓,也許就是魔界的一員。”
他看了丁盛夏一眼後繼續說道:“我說你我有緣,是因為我感覺到了你心中的恨意。但凡恨意,都和我有緣。”
他看著丁盛夏的眼睛:“告訴我,你恨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丁盛夏咬著嘴唇回答:“安爭!”
中年男人笑了笑:“一個處處比你強,處處壓著你,隨時隨地能撕碎你自尊的人?”
丁盛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柔聲道:“我也最恨這樣的人,憑什麼他就要比你強?若是因為天賦,憑什麼天賦不如他?若是因為底蘊,憑什麼底蘊不如他?可實際上,沒有什麼憑什麼,只有你輸了才是真實的。”
丁盛夏大聲喊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中年男人緩緩搖頭:“魔從不發誓,因為直接去做比發誓更有意義。若是你願意拜我為師,我可以讓你變得強大起來,隨隨便便把你恨著的那個人踩在腳下,讓他萬劫不復。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你看到溝壑上那些亡魂了嗎?”
丁盛夏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道:“那些都是曾經認為可以蔑視我的人,有一個,我就殺一個。一個男人,沒有必要給自己的對手留下什麼活路,假慈悲是禪宗的人才會做的事。死在我手裡的人到底有多少,我自己已經不記得了。正因為我手下的累累白骨,才讓我成為可以蔑視別人的人。”
他抬起手指了指丁盛夏:“你難道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丁盛夏猶豫了一下:“我不想殺無辜的人,我只想殺死安爭。”
中年男人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無辜和不無辜,只要是擋在你面前的人,全都死有餘辜。他們的原罪,就是擋路。凡是擋路者,都要死。你說的這個叫安爭的人,就是擋在你面前的人。難道你自己沒有察覺到,他已經破壞了你的心境?你變得不自信,對未來充滿了迷茫,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不是嗎?”
丁盛夏點頭:“是”
中年男人道:“跪下來,向我叩拜,我收你為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墮落魔界十九魔尊的唯一弟子。”
丁盛夏還在猶豫,但內心的仇恨逐漸讓他失去理智。他站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下:“求師尊讓我強大起來!”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咧開嘴的時候,那鮮紅的舌頭好像是一條蠢蠢欲動的毒蛇。
“我可以給你力量,給你一種讓你無法想象的力量。可雖然你已經是我的弟子,但我不能平白無故的給你力量。你我之間,需要一個契約。”
丁盛夏問:“什麼契約?”
中年男人問:“你想不死不滅嗎?”
丁盛夏點頭:“想!”
中年男人站起來,走到丁盛夏面前俯身說道:“那就把你的心交給我,我來儲存你的心。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而這個世界上可以殺死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只要我永生,你也永生。”
丁盛夏嚇得哆嗦起來,向後退:“心。。。。。。心怎麼能隨便給你呢,給了你我就死了。。。。。。師。。。。。。師父,你不要開玩笑了。”
中年男人笑的依然那麼溫和:“我怎麼會和我的愛徒開玩笑?”
他突然伸出手,噗地一聲刺入了丁盛夏的心口,然後一把將那顆還在跳動的心取了出來。他隨意的從白骨凳子上折斷了一根骨頭塞進丁盛夏心口裡,將那顆心臟收進了自己袖口:“我給了你不死不滅的肉身,再給你我十九魔尊的修為功法。墮落魔界,一定會東山再起。”
那棵黑色的枯樹上,忽然盛開了一朵一朵鮮紅鮮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