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老子要是有他那樣的後臺,也一樣囂張!”
“就是,臭屁個什麼勁,還不是靠後臺的。”
“這傢伙就是個惡徒,凡事就會用拳頭解決,有勇無謀的莽夫而已。”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咱們以後還是離這樣的人遠一些。他不講道理,咱們講道理。他不斯文,咱們斯文。所以咱們和野蠻人一般見識幹嗎?”
“對啊對啊,和野蠻人一般見識幹嗎,他說咱們是垃圾,我看他才是垃圾呢。”
一群人就這麼自我安慰著,愉快的去吃飯了。
安爭一邊走一邊說道:“若是覺得無趣,下午的考核就不要去了,你們回去等我。”
古千葉搖頭:“為什麼?我才不。盡然我要進武院,就一定要進。我早就已經對這世上的醜陋看習慣了,世上要是沒有醜陋才奇怪呢。”
安爭道:“會沒有的。”
古千葉問:“怎麼才能沒有?壞人終究是壞人,再好的社會,絕大部分人都善良溫文爾雅,也還是會有壞人出現。”
安爭回答:“人人都好,所以我也好,這是環境的影響,是讓壞人減少的一種環境。可這種環境永遠也不會出現,就算出現,環境也不會影響所有人。所以要讓壞人杜絕,靠的終究不只是環境,還要有手段。比壞人更兇,讓他們想到做壞事就害怕。我從來都奢求壞人會變好,我追求的是讓壞人不敢做壞事。以暴力的手段來約束壞人,保護好人,但現在大部分時候恰恰相反。”
杜瘦瘦:“但你一個人,不可能讓所有壞人都怕的不敢做壞事。”
安爭點了點頭:“我一個人當然不行,就算有一萬個我也不行。”
曲流兮問:“那怎麼才能讓壞人不敢做壞事?”
“反抗。”
安爭回答道:“讓每一個被欺負的人都有反抗的勇氣,每一個弱小的人都有自己可以依靠的力量。就像剛才,丁泰春攔在小葉子面前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是在看熱鬧。丁泰春動手的時候,他們叫好。如果這些人換一種態度,看到人作惡就一起上去阻攔,一起用暴力的手段讓邪惡的事不發生,這樣就好了。”
古千葉愣了一下,然後嘆氣:“太難了,並不是每一個人被欺負了都幹反抗。因為反抗的時候,涉及到了很多事。比如,欺負人的人如果家世顯赫,而被欺負的人是苦寒人家,怎麼反抗?”
安爭道:“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大的,能夠以暴力手段來維持公平的衙門。”
杜瘦瘦脫口而出:“就像大羲的明法司?”
安爭表情微微變了變,然後搖頭:“還不夠。。。。。。明法司,終究也是被權力左右著。明法司一直在追求相對的公平,也僅僅是相對來說而已。那些大羲的達官貴人犯了錯,受到的懲處往往都要輕於普通人。那是因為明法司只有執法權,而沒有處罰權。”
古千葉揹著手走路,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世界一點兒都不光明瞭。”
曲流兮抱著她的胳膊:“那要看,暗黑的力量掌握在誰手裡。如果是安爭說的那種執法的衙門掌握著黑暗的力量,其他的黑暗還敢放肆嗎?”
安爭沒有聽清楚這句話,因為他腦子裡想到的都是。。。。。。明法司,真的像自己引到的那樣無私嗎?也許在明法司內部,也一樣有人希望自己死吧。
他在明法司的時候,堅信自己的手下都堅定不移的支援著自己。可是已經四年多了,明法司沒有一個人過來調查他失蹤的事,難道這不奇怪嗎?
安爭發現,自己一直在走一條和別人逆行的路。哪怕是在大羲的時候,大羲聖皇對他也很看重的情況下,聖皇堅持的也是感化而非嚴懲。只有安爭自己堅持著,對待一切罪惡都要以比罪惡更殘酷的力量去打擊。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勿以善小而不為,但安爭追求的是每個人都能勿以惡小而為之。
四個人走到小吃街上,點了一些吃的,不過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也沒覺得那看起來美味的東西有多好吃。
與此同時,在禮部侍郎丁誤的家裡,丁誤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好像豬肝一樣。
在他面前躺著兩個人,兩個都是他兒子。
丁盛夏被打的人事不省,他動用了所有關係,甚至找了大修行者來診治,這才保證他兒子不會落下什麼殘疾。老二還沒有醒過來,老大又被人揍了。而且打人的,是同一個人。
“老爺。。。。。。”
丁誤的妻子抓著他的胳膊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