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問:“這遺產有多大啊?”
漢子回答:“上萬裡的草場,數以百萬計的子民,還有無數的牛羊,當然也有精銳的騎兵和貌美如花的女子。”
杜瘦瘦看向安爭:“我不太記得你爹孃去過草原啊。。。。。。瞧著你當初也不像是領養的呢。”
安爭懶得說話,直接上去按住那漢子的腦袋,一把將鬍子拽了下來:“都說了你要走心,不走心還是會有些破綻的。”
那漢子疼的哎呦哎呦叫:“輕點輕點。。。。。。疼,疼。。。。。。我自己來行不行?”
他站起來,三下五除二先把皮衣扒了,然後自己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會兒,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杜瘦瘦看的眼睛都瞪圓:“鍾。。。。。。他媽的鐘九歌?”
鍾九歌長出一口氣:“我的天,快熱死我了。我親愛的杜胖子安答,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啊。看起來你比原來真的強壯了不少啊,以前是個小肥豬,現在是種豬那個型別的了。”
杜瘦瘦攥了攥拳頭:“信不信我把你閹了。”
鍾九歌找了水猛灌:“你們真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
安爭遞給他一條毛巾:“什麼時候回來的?”
鍾九歌道:“到方固城兩天了,沒敢直接來找你們,我從外圍變幻著身份轉了兩天,發現天啟宗外面還真是熱鬧,盯著這的人太多了。我知道對於天啟宗來說不缺一個修為稀鬆平常的廢物,但缺少一個能在外面肆無忌憚打探訊息的人,所以才沒有立刻見面。”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我已經找好落腳點了,一會兒還得回去。”
他看向安爭:“單獨聊聊?”
安爭點了點頭,轉身往外面走。
鍾九歌跟在安爭後面,對杜瘦瘦笑著說道:“一會兒我再來找你噢我親愛的朋友,你在南疆有一大片遺產,包括一個豬圈和十幾頭母豬。。。。。。”
杜瘦瘦上去就給了鍾九歌屁股一腳,鍾九歌哎呦叫了一聲躥了出去。
杜瘦瘦道:“離開好幾年了,還是這麼賤。”
在外面的涼亭裡,鍾九歌對安爭說道:“你託我辦的事,我已經想辦法辦到了。不過天昊宮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大羲聖庭的人似乎正在排擠天昊宮,所以天昊宮的女弟子,不管是曾經在什麼地方,都已經返回宗門。在大羲本來有不少的宗門或者學院都聘請了天昊宮之中修為不俗的女修為教習,但從我到大羲之後不久,在各宗門的天昊宮的女修開始陸續返回。”
“當時我猜著,可能是天昊宮的人對大羲聖庭做了什麼不對勁的事,以至於大羲聖庭準備制裁天昊宮了。但觀察了一陣子之後發現,大羲聖庭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有意識的將天昊宮孤立起來。”
安爭皺眉:“看來許眉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鍾九歌忍不住問:“安爭,你到底和許眉黛什麼關係,你只是一個在滄蠻山裡出生的平凡的孩子,而許眉黛是天之驕女,你們兩個之間不說身份的差距,所在的地方相隔數萬裡,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受人所託。。。。。。許眉黛的一個故人死在滄蠻山裡了,恰好被我遇到。他當時已經快死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託我去大羲告訴許眉黛一些話。”
鍾九歌看著安爭的眼睛問:“是大羲的那位明法司首座?”
安爭點了點頭:“是他。”
鍾九歌長嘆一聲:“那麼大的一個人物,原來真的死了。”
安爭問:“怎麼,在大羲,人們沒以為他死了?”
鍾九歌語氣有些憤怒的說道:“大羲聖庭對外宣稱。。。。。。他叛逃了,帶著大羲的很多機密叛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安爭的臉色猛的一變,眼神裡有殺意外洩。
鍾九歌嘆道:“大羲之中關於那個人的傳聞,到現在也沒有斷過。據說他和一個朝廷重臣勾結,試圖殺死聖皇,推舉一位皇子繼位。被識破之後就狼狽逃跑,大羲的高手追蹤而去,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下落。根據傳聞,說他是往西方跑了,所以不少曾經和他有過關係的人也暗中往西方去追查,始終一無所獲,誰又知道他居然命喪在了北邊的滄蠻山。”
安爭心裡好像刀子割著一樣。
自己成了犧牲品,徹頭徹尾的犧牲品。
當時是大羲聖皇親派自己身邊的親信,讓他火速趕往燕國。當時見面的時候,只有那個人和他兩個人。所以,知道他去燕國的可能只有那麼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