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都塗脂抹粉的時代,安爭就好像一股清流。
女教習道:“如果我再年輕一些的話,可能也會上她們其中的一員。其實對於女孩子來說,吸引力並不僅僅是身材和外貌。強者,對於女孩子來說始終都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吸引力。你和那些生而優的人不一樣,你現在的優秀比他們付出了更多。所以千萬不要讓她們失望,因為在某些時候,她們喜歡的不一定是某個人,而是某種希望。”
安爭忽然懂了,這些女孩子當然不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出身的人。她們也並不是真的巨多喜歡自己,就算是對強者有所崇拜,也僅僅是一時衝動罷了。她們來為安爭鼓勁,是因為她們覺得安爭和她們是一個世界的人。簡單來說,安爭是第一個如此霸道野蠻不講道理的為這些寒門弟子爭氣的三道書院弟子,她們喜歡的是這種翻身的感覺。
安爭再次道謝,然後問了一句:“請問我的對手來了嗎?”
女教習指了指比武場那邊:“很多人度猜到了你今天會繼續挑戰,那些女孩子挺早就等在這了。而那些等著看你出醜或者等著看你繼續高歌猛進的男孩子來的也不遲。而你的對手,當然也猜到了你今天會向他發起挑戰,所以來的比你至少早了半個時辰。”
聽到這句話,安爭笑了笑:“所以我贏了。”
那個男教習從鼻子裡擠出來一股氣哼了一聲:“自大,狂妄,早晚吃大虧。”
女教習則欣賞的看著安爭:“因為他沒有自信。”
“是。”
安爭回答了一個字,然後朝著比武場那邊走了過去。
金榜第八,安爭雖然只是看了一遍,但金榜和紫榜上的每一個名字他都記住了。這個人叫耶律遲。正因為這個奇怪的姓氏,安爭對他的印象稍稍深一些。姓耶律,絕對是不會大羲的人,而是來自大羲以北,比燕國更往北的草原。而且是草原上最強大的三個部族之一的王姓,這三個部族幾乎將草原三分,大部分部族都是這個大部族的附屬。
一為滿金族,統治著草原東邊,據說有帶甲之士一百五十萬。一為鐵契族,統治著草原西南一代,據說擁兵兩百萬。而統治著北方的則是元室族,是北方草原最奇怪的一個部族。滿金族的人靠著強硬的手段一直是東邊的霸主,王族姓完顏。鐵契族在三百年前曾經差一點將整個草原統一,後來若不是滿金族的崛起,可能鐵契族的疆域會更大,王姓為耶律。
而最奇怪的是元室族,元室族的人口加起來只有不到一百萬,除去老弱和女人之外,真正的戰士只有差不多二十萬人。但就是這二十萬,讓滿金族和鐵契族都聞風喪膽。滿金族和鐵契族都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將北邊的草場搶過來,但是不管是誰,只要去了,那就只能是戰敗。百萬鐵契族的大軍和十二萬元室族的鐵器正面交鋒,被元室族打了一個落花流水。八十萬滿金族的遠征軍還沒走到地方,就被元室族的鐵器在半路打的丟盔棄甲。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不過。
鐵契族一直仰慕中原文化,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派王族子弟來中原學習。大羲是中原天下共主,所以鐵契族的王族子弟第一選擇只能是大羲。自從第一批帶著驕傲的鐵契族年輕人在大羲被現實折磨的體無完膚之後,後來的人就變得乖了很多,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跋扈。
但是草原人生性兇悍,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的認輸。只不過他們的驕傲,和大羲的驕傲比起來,真的有些差距。還是那句話,大羲太大了。
耶律遲看到安爭走過來的時候,其實心裡緊張的有些發顫。昨天安爭輕而易舉的打贏金榜第九的時候他在場,他也知道自己逃不過被挑戰的結局。所以他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睡,都在想自己應該怎麼準備才能不輸。
“我叫耶律遲,你今天要挑戰的對手。”
耶律遲學著中原人的樣子抱拳行禮,眼神有些凌厲:“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草原人待客的方式和你們中原人可能不太一樣。”
安爭:“如果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話,還是開始吧。”
他這話說完之後,比武場外面圍觀的那些女孩子整整齊齊的喊出來:“我的時間比較緊。”
安爭忍不住搖頭苦笑。
可是在別人看來,安爭這就是在嘚瑟啊,在炫耀啊。耶律遲的嫉妒和憤怒一瞬間就從心裡衝到了腦子裡,他覺得自己快要爆開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想告訴你。我是鐵契族派來大羲學習的子弟之中排在位置最高的一個,給我報喜的僕從剛剛離開了一個月,按照路程計算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