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巨力過去之後,安爭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發現自己的意念都開始緩慢了。而之前被放低到了幾乎和普通人一樣速度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抬起手好像慢動作一樣。
大腦的思維開始跟不上,眼神都開始變得迷亂起來。
站在安爭對面的司徒大冶還在說著:“以你自己是不可能戰勝我的,雖然你殺了我的孩子,但我畢竟是江湖前輩,不會欺負你。所以給你一個求救的機會,你是不是有朋友,家人在附近?聯絡他們吧,讓他們來救你。”
安爭想搖頭,可是腦袋無比的沉重。
司徒大冶還在說著:“求救吧。。。。。。求救吧。。。。。。求救吧。。。。。。”
安爭的眼神越發的迷亂起來,然後跟著司徒大冶的聲音開始重複:“我是打不過你的,我必須求救。只有求救,我才能活下去。。。。。。”
司徒大冶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都是得意。
他繼續說:“求救吧,聯絡你一切可以聯絡到的朋友,都來救你。”
安爭跟著說:“聯絡他們,讓他們來救我。。。。。。可我。。。。。。”
他知道對方已經完了,哪怕對方是一個足夠驚才絕豔的少年。他強忍著巨大沉重的喪子之痛,就是不想簡簡單單的殺了安爭自己。他要把安爭能找來的一切朋友一切有關係的人全都殺死,雖然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消解他的仇恨,但終究比只殺安爭一個要強得多了。
他看著安爭的眼神逐漸迷亂起來,看著安爭的表情變得僵硬無神,看著安爭的肢體好像石化一樣,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要再過一秒,他覺得只要再過一秒,安爭就會求救了。他很確定,像安爭這樣的人不可能身邊沒有任何幫手。所以他只需在等待一秒鐘而已,他就能報仇了。
一秒鐘很快就會過去。
然而他發現自己錯了。
安爭的嘴角上往下淌血,而安爭的眼睛卻逐漸恢復了清明。
咬破舌尖?咬破嘴唇?
司徒大冶愣住,這麼簡單這麼輕微的疼痛,是不可能讓安爭從時獸的控制之中掙脫出來的。時獸的能力只有這一個,但品級卻能躋身金品妖獸,甚至能接近金品巔峰。距離紫品神獸,可能距離並不遠。這強大的無與倫比的控制力,就算是大滿境的修行者也難以抵抗,更何況是安爭這樣一個年輕人?
時獸的能力是配合主人的實力的,司徒大冶堅信,只要自己邁入小天境,那麼同級別甚至更高階別的修行者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時獸的控制,可以讓對手瞬間失去抵抗之力。哪怕只是控制一秒鐘,對於大滿境小天境的修行者來說就足夠了。
為什麼那個少年,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大的少年,居然能從控制之中掙脫出來?
“很夠勁兒啊。”
安爭咧開嘴笑了笑,因為嘴裡都是血,白色的牙齒上帶著鮮紅的血跡,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個就是當年你滅了牛家滿門搶到的東西吧?”
安爭深吸一口氣,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神智最起碼清醒了。
“牛家的產業很大,尤其是海運。大羲的西南邊疆就是遼闊的南海,牛家的船隊在南海的一座孤島上發現了這時獸。你得到了訊息,然後不惜滅掉了牛家滿門把時獸搶了來。”
安爭艱難的抬起手,速度慢的好像木頭人。他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司徒大冶說道:“雖然這樣說有些認慫的意思,但還是要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想控制我思想的人很多,能控制我思想的人,永遠不會出現。”
“那你就去死!”
司徒大冶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頑強的少年。所以他不打算在等下去了,他一步跨出來,一步就到了安爭面前。
安爭想做出反應,但似乎一點兒能力都沒有。
司徒大冶一掌拍向安爭的心口,那手掌眼看著就要接觸到安爭身體的瞬間,三十片聖魚之鱗自發的飛了出來,然後擋在了安爭面前。安爭的身體還在時獸的控制之中,但是他的法器沒有!
聖魚之鱗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防禦法器了,就算是面對大滿境的修行者也不會被擊破。三十片聖魚之鱗的防禦之力疊加在一起,幫安爭擋住了這一擊。
可畢竟相差太遠了,安爭的身體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出去,撞倒了好幾棵大樹。
“看你能擋得住我幾下!”
司徒大冶暴怒,大步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