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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安爭的視線掃過那些人,然後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和剛才問寇六一樣的問題:“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麼好人做事會被各種道義和規則約束,而為什麼壞人能為所欲為?如果壞人應該當道,那麼公平在哪兒?”

“他媽的誰管你好人壞人的,老子是來拿銀子的!”

“扯他媽的什麼蛋,幻世長居城裡就沒有好人。”

一群人一擁而上。

遠處,街口。

陳普站在那看著那些衝進籬笆牆破落小院子裡的人,嘴角上掛著冷笑:“這群瘋子,真以為搶得走我們陳家的銀子?你們再等等,看看九大寇的人出手不出手。如果九大寇的人來維護這小子,你們就上去,說咱們的人是來探望安爭那個小子的,結果被打傷了,讓九大寇給個說法。如果這件事做好了,南山街九大寇剩下的地盤,就算不能一口氣拿過來,也給他們剩不下多少。”

他的話才說完臉色就變了:“等一下!”

遠處,小院裡,銀子圍成的圈有兩米大,圈子外面已經躺了一地的人,只要是有人靠近那個圈,安爭的柴刀就到了,刀刀不留情。不過片刻,銀子就變成了紅色。不過片刻,銀子外面倒下的人就成了堆。那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少年郎,像是一頭還沒成年的兇獸,卻已經露出鋒利的獠牙。

第九章 身邊流淌的友誼

安爭的刀很鈍,一把砍柴刀用來切肉,顯然不是很順手。當然,肉的感覺可能會更深刻一些。因為此時倒在銀子圈外面的那些人的哀嚎聲,比發情叫春的貓還要淒厲難聽。血把銀子染成了紅色,然後滲透進了泥土裡面,把泥土染成了灰黑色,就好像人心裡的陰暗面一樣。

兩米直徑的圈子並不大,恰是安爭跨一步出刀的最佳距離。他站在白銀組成的圈子正中,不管是往哪個方向出手,跨一步而出刀都非常非常的恰到好處。那把柴刀或橫掃或劈落,每一擊都讓一個人倒地不起,所以很快白銀圈外面倒下的人就堆起來,偏偏他們還都沒死。

按照安爭的性子,殺人實在算不得什麼。可是安爭心裡有一條線,線上的人必死無疑,線下的人可以留一條命。這個線就是作惡的度。。。。。。現在衝進來的這些人還到該死的地步。

當地上倒下去的人超過一半,幾十個人圍著白銀圈都堆成了一堵人肉矮牆的時候,外面那些人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們開始退縮,互相看著,眼神裡的意思是你還不上?而回來的眼神含義是你為什麼不上?南山街械鬥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放眼幻世長居城這種打鬥就更加的習以為常。

然而被放倒的是一群壯年,出手的則是一個十來歲的瘦弱少年,所以場面看起來格外的震撼,一種帶著血腥暴力美的震撼。

安爭抹了抹濺在他臉上的血,那溫熱讓他找到了一點當年快意恩仇的感覺。當初他就是這麼一刀一刀殺出來秩序的,一刀一刀殺出來法則的。

“你們還有沒有回答我,為什麼好人要守規矩壞人卻不必?這規矩到底是給誰立的?”

那渾身是血的少年,微微昂著下頜認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敢把他當成一個白痴。

“因為。。。。。。只有破壞了規則才能做壞人?”

圈子外面,有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壯年漢子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腿都在發軟打顫。

安爭咧開嘴笑了笑,那滿是血的臉咧開嘴露出潔白牙齒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倒是有一點兒意思了。。。。。。所以究其根本,法則不是約束好人的,而是約束惡人。打個比方,這個圈子就是法則,你們觸碰到了法則就必須付出代價。”

他的話,沒人懂。

當第一個人掉頭就跑的時候,潰敗已經不可阻止了。剩下的人全都跑了,而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從安爭出手砍倒第一個人到那些人落荒而逃,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已。他出手精準的讓人從心裡生出恐懼,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悽慘傷的那麼重,但每個人都沒有被傷到要害。

站在街口的陳普臉色變幻不停,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執行計劃了。九大寇的人並沒有出現,莫說那九個縮頭烏龜,就算是他們手下的地痞流氓都沒有一個露面的,顯然九大寇已經察覺到了陳家的計謀。所以接下來,如果只是為了殺死一個少年,這計劃還值得不值得。

一個身穿白色貂絨大衣的少年走到他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破落小院的方向。這少年看起來十來歲,比安爭要高半個頭,身上的衣服十分華美,面容俊美之中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