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片驚呼,可是誰也不敢貿然出手。他們很清楚蘇錦的實力有多恐怖,可是在那個老者面前居然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甚至沒有看清楚人家是怎麼出手的!
蘇錦胸口上那一道傷疤從脖子開始一直延伸到了小腹,幾乎將整個人都給切開了。如果不是他自身的修為境界已經很高的話,這一劍就能將他一分為二。即便他現在沒有立刻死了,但傷的這麼重,如果醫治不及時的話依然有性命之憂。
安爭臉色變了變,看向陳少白,然後挑了挑大拇指。
陳少白介紹道:“這是成叔,跟我父親已經幾百年了。。。。。。”
被稱為成叔的男人謙卑的說道:“少主叫我一聲成叔,老奴心裡高興但不敢當。老奴是尊主門下劍奴第二,見過安公子。”
安爭連忙回禮:“見過成叔。”
成叔微微笑著說道:“尊主真是好福氣,有少主這樣一個天縱之才的兒子,又得了安公子這樣一個天縱之才的弟子,人生算是圓滿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上車,咱們先把人送回去。”
陳少白嗯了一聲,登上了戰車。安爭看了看四周,趙國的修行者和甲士已經越圍越多,四周都是水洩不通,而且趙國的戰艦也開始往這邊集結,天空上已經升起來至少幾十艘。
成叔道:“安公子請上車,不同擔心這些,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人再多也沒什麼可怕的。”
他將背後綁著的長劍抽出來,等安爭上車之後手腕一抖,長劍上一陣光華閃爍,再看時哪裡還有他的人影?片刻之後,包括整個大院子在內,方圓三百米之內起了一團一團的黑霧,霧氣出現的地方便有錚錚之聲。
片刻之後,黑霧消散,鏗鏘不再。
而人死滿地。
成叔冷哼一聲,提劍上車。拉戰車的那飛龍似的妖獸仰天一聲呼嘯,然後騰空而起。安爭坐在視窗自高處往下看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面,至少數百人被殺,身首異處。
那錚錚之聲響處,便是人死。黑霧起處,便是人亡。可是成叔殺人的時候,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那被殺的數百人可不都是甲士,還有一些修為本就不弱的修行者。
飛龍拉著戰車在天空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驟然加速,後面趙國的戰艦根本就跟不上戰車的速度,只片刻就把那些戰艦甩的無影無蹤。
成叔端坐在戰車裡說道:“那個叫蘇錦的人實力不低,怕是有大滿境三品的境界。他只是投鼠忌器,你們兩個一開始就抓了趙王,安公子的誘敵之計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少主一擊得手。若非如此的話,你們兩個可能早就吃虧了。”
陳少白嬉皮笑臉的說道:“有成叔你跟著我,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成叔笑著搖頭:“尊主的意思是,一會兒你們兩個就下車去吧,兩位都有要緊事做,這個趙王老奴會把她送到琉璃城交給燕王。”
安爭雙手抱拳:“多謝前輩。”
成叔連忙道:“可不要這樣稱呼老奴,你是尊主的弟子,和少主幾乎是一樣的身份,老奴怎麼敢被你叫做前輩。”
安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陳少白顯得自在許多:“成叔,我爹不在的時候,咱們還是不要講那麼多規矩了,我們尊敬你,你當然也是我們的前輩。”
成叔和善的笑了笑,看了看外面:“差不多了,後面的追兵應該已經完全被甩開了,兩位可以下去了。”
安爭和陳少白與成叔告辭,戰車俯衝下去的時候,兩個人在距離地面最近的那一刻同時跳了下去。因為戰車的速度太快,哪怕高度只有幾十米,兩個人依然向前衝了好一段才把慣性消除。以他們兩個人的修為實力,當然可以硬生生的抗住這種慣性,但是這種無謂的消耗修為之力不可取,況且硬生生的剎住,人的腦子裡也會嗡的一聲,有時候還會想吐。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個距離停下來的,然後相視一笑。
“去大羲?”
陳少白問了一句。
安爭搖了搖頭:“去大羲之前還得乾點什麼。”
陳少白做嬌羞狀:“討厭。”
安爭:“你滾。。。。。。咱們回一趟豐裕城吧,這會兒趙國的高手應該是傾巢而出都追咱們出城了,咱們大搖大擺的回去都沒事。這裡是趙軍的軍事重地,咱們搞點破壞再走,比如一把火燒了趙軍的糧倉。”
陳少白:“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安爭:“有度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