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安爭自己拽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正對著賭場門口的位置,然後用帶血的凳子腿指著外面:“去報信。”
那夥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連滾帶爬的衝出賭場。
外面的大雨下的越來越大,門外不遠處的大街都不能看的清晰。安爭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的凳子腿上掛滿了碎肉和血珠。
大概幾分鐘之後,十幾個手持兵器的大漢從門外闖進來,看了一眼滿屋子的屍體,然後吼叫著朝著安爭衝過來。安爭抬起手往前指了指,青銅鈴鐺飛過去,然後發出清脆的當的一聲響。肉眼可見的音波盪漾出去,衝進來的十幾個人瞬間就被這強大的冷了震死。腦殼碎裂,十幾具無頭的屍體砰然倒地。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老者邁步從外面走進來,也是先看了看屋子裡的屍體,然後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安爭。這老者猶豫了一下,然後抱拳:“這位小哥,我是高疊巒,在高家還能說的上幾句話,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在我高家的賭場裡如此大開殺戒。高家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說。若你是故意來找事的,只怕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安爭往後一甩手,那木棍旋轉著飛出去,轟的一聲吧牆壁砸穿了一個大洞。那屋子裡,十幾個被捆綁著的孩子驚恐的亂叫起來,掙扎著擠在一起,看向外面的眼神都是恐懼。
安爭抬起頭看向高疊巒:“你剛才說我大開殺戒?嗯。。。。。。這句話你說對了。”
他眼神一凜,青銅鈴鐺隨即朝著高疊巒疾飛過去。高疊巒修為不俗,一眼就看出那鈴鐺的強大,以他將近四十年的修為,竟然不敢硬接。這鈴鐺是當初陳少白送給安爭的,老霍看過之後說鈴鐺是魔器。安爭不理解什麼是魔器,可安爭此時就如同一個惡魔。
高疊巒雙手往前一推,一面銅鏡出現在他面前。這銅鏡上有繁複的花紋,隱隱之中似乎還有一種大海波濤般的水汽,顯然不是凡品。以安爭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這件東西是紅品中階的法器,萬金難求。
可是在青銅鈴鐺面前,這萬金難求的銅鏡連兩秒鐘都沒能堅持。這老者的實力在須彌五品以上,遠比安爭的實力要強大,可是就法器來說,他的法器和安爭的法器根本沒法比。就算安爭的實力弱,可在法器上有這足夠多的彌補。
砰地一聲,銅鏡裂開了一道口子。高疊巒是走進來的,卻被震的倒著飛出去。可還沒等高疊巒飛出房門,安爭的身子已經到了。高疊巒頭先出了房門,腳踝被安爭一把攥住,重新拉回屋子裡。
站在門口,安爭看到雨幕之中已經站滿了人。大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高家的黑衣大漢,每個人手裡都提著長刀。遇到閃電落下,那至少數百柄長刀上反射出來的光如此的冷冽。可安爭就在那數百條大漢的注視下,拽著高疊巒的腳踝把他拉回屋子裡,然後從地上撿了半片銅鏡,噗的一聲戳進高疊巒的腦門之中。
血激射起來,濺了安爭一臉,可他卻絲毫也不在意。將高疊巒的屍體丟在門口,安爭重新走到椅子那邊坐下來。
外面的人群一陣陣湧動,然後開始有人發出命令。緊跟著數不清的黑衣大漢開始朝著賭場裡猛攻,窗戶被擊碎,大門被拽掉,幾十個人同時從外面闖進來。連弩,飛鏢,各種暗器率先闖進來朝著安爭激射而來。
青銅鈴鐺旋轉起來,一層濃郁的青光將安爭護住,所有的暗器都被青光擋住然後激射回去。那些暗器如同掃射一樣,將衝進來的大漢放翻了一層。沒有了門和窗戶,雨水開始往屋子裡灑,然後將血液帶回到大街上,地上一片暗紅。
又一批人試圖往賭場裡衝,卻被一輛突然到來的馬車攔住。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年輕男人,手裡拎著一條長槍。這人白衣銀槍,看起來格外的瀟灑帥氣。從面容上來看也就二十歲上下,劍眉星目,身形就如同他手裡的銀槍一樣筆直挺拔。
他走到門口,雙手握著銀槍抱拳:“安宗主,你好。”
安爭微微搖頭:“人殺的少了些,還不夠好。”
白衣的年輕男人苦笑:“這件事到現在來看,可能確實是我們高家出了什麼意外。有些敗類打著高家的旗號做惡,我們自己卻沒有察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於高家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些。”
安爭淡淡的說道:“所以你們打算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年輕男人搖頭:“不不不,高家不是這個意思。。。。。。我叫高盛炊,能代表高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