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他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安爭:“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安爭,不是縮頭烏龜。可是安爭,你不覺得今天你惹的事有些大了?剛剛就職的禮部尚書丁誤丁大人的長子被你殺了,這件事只怕不能善終了。”
安爭道:“也許一個還不夠呢。”
丁盛夏笑起來,似乎有恃無恐:“安爭,有些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可是大部分時候,我都覺得你蠢的要命。我只不過是隨隨便便設了一個小局,你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來。。。。。。我要的不只是你自己一個人死啊,我要的可是和你所有有關係的人全都死。一個丁泰春差不多就夠了,再加上你當街殺了這麼多人。。。。。。就算丁誤動不了你,大燕那些權貴也不會容忍你繼續放肆下去。”
安爭一言不發的看著丁盛夏,眼神居然越發的平靜起來。
丁盛夏倒是越來越得意:“如果僅僅是殺了你,我怎麼都不會滿足呢。毀掉一個人,就是毀掉他的一切。原本我以為你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你只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為了幾個唄打死的賤民,你知道自己要失去什麼嗎?安爭,你有沒有為你身後那些人考慮過?”
安爭點了點頭:“有。”
丁盛夏倒是好奇:“那麼可以告訴我,你打算怎麼了結今天這事?”
安爭將手裡已經崩出無數缺口的長刀丟在地上,青銅鈴鐺從他的手心裡幻化出來:“殺了你再說。”
丁盛夏哈哈大笑:“你太狂妄了,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你欺凌的丁盛夏!”
他伸手往前一指,一杆漆黑的長槍出現在他手裡,他以黑色大槍指著安爭:“我先把你擊敗,讓你明白自己的自大和無知。然後把你抓起來,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人和朋友因為被你牽連而全部死掉。”
安爭微微一皺眉,因為他從那杆黑色大槍上感受到了魔器的氣息。
安爭看了看四周:“想羞辱我?那就跟上來吧。”
他腳下猛的一點,身子如同激射的利箭一樣朝著遠處掠過去。原本以為安爭會直接對他出手的丁盛夏微微一愣,然後跟著安爭衝了出去:“你以為現在你離開這不想牽連你的朋友就行?”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大街上穿行,如同前後追逐的兩隻燕子一樣。以安爭的速度很快就衝到了城門口,守門的官軍士兵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安爭已經穿過城門衝出方固城。丁盛夏知道安爭是怕打起來誤傷到天啟宗的那些人,可他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將安爭擊敗然後生擒回去。
兩個人迅速的離開方固城,然後順著官道一路向南。官道上一隊在城外巡查的騎兵感覺到了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安爭和丁盛夏已經跑著超過了賓士的騎兵隊伍,捲起來一股煙塵衝出去很遠很遠了。
戰馬受到了驚嚇,嘶鳴著停住。
與此同時,方固城裡也已經亂的一塌糊塗了。各方勢力都因為這突發的事件而變得敏感起來,天極宮和錦繡宮裡的人都在關注著。兵部尚書陳在言離開了兵部,在一隊千機校尉的保護下急匆匆趕往天極宮,而剛剛上任的禮部尚書丁誤則紅著眼朝著錦繡宮趕過去。
安爭一直往南疾掠,以至於追在後面的丁盛夏越發暴怒起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安爭已經離開方固城至少百十里遠。
前面是一個廢棄的哨站,已經好幾年沒有駐軍了。這些四四方方的小石頭城,是當初幽國永國霸國的聯軍攻入大燕,險些攻破方固城的時候,燕軍修建的。當時那場惡戰到現在還沒有人敢忘記,因為滄蠻山中的古獵族介入了十六國紛爭,古獵族的大軍牽扯住了燕國最精銳的騎兵鐵流火,所以幽國聯軍才能長驅直入。
不過當時誰也沒有想到,燕人的抵抗之心居然那麼堅定強烈。鐵流火和古獵族的獸兵幾乎拼的兩敗俱滅,幽國聯軍幾乎圍住了方固城。即便如此,燕人也依然沒有放棄抵抗。燕軍和百姓在方固城外面建造了一座一座的小型城堡,每一個小石頭城裡都有頑強的燕人守著。
當時幽國聯軍進攻可以說步履維艱,有時候上千士兵圍攻一座石頭城,損失慘重的攻破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守軍只是幾百個普通燕人百姓。
就是在國破家亡面前爆發出來的戰鬥意志,讓燕人扛過了那次幾乎滅國的災難。古獵族損失慘重退回滄蠻山,幽國聯軍圍困方固城一個半月而不能破,後路又被趙國和涿國的聯軍斷了。結果三十幾萬幽國聯軍死的死降的降,幾乎全軍覆沒。
自此之後,幽國和燕國都是元氣大傷,雙方倒是太平了幾年。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