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傷口觸目驚心,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湧。
“破了你的功法,再破了你的心境。”
安爭伸手往下一壓,一股浩然的力量壓在了丁盛夏的身上。丁盛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了下去,膝蓋處咔嚓響了一聲,腿骨折斷,他的雙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地面都被跪出來一個坑。
安爭抬起手,那條殘破的黑槍被他抓了回來,他將黑槍舉起來:“你問我怎麼處理今天的事,我現在告訴你,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向你這樣的人屈服就是最好的辦法。”
他抓著黑槍猛的往下一刺!
眼看著黑槍就要刺入丁盛夏咽喉的一瞬間,忽然從丁盛夏的衣服裡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飛了出來。小冊子自己開啟,書頁嘩啦嘩啦的翻動著。緊跟著一個黑色的光團從書冊裡爆發出來,然後一隻手從黑光之中伸出來,一把將丁盛夏抓了進去。
安爭的黑槍刺了一個空,再看時已經沒有了丁盛夏的影子。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丁盛夏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在方固城裡已經炸開了鍋。
各方勢力都密切的注意著天啟宗那邊的事,這已經不僅僅是丁家和天啟宗之間的矛盾,甚至有可能吧天極宮和錦繡宮之間的矛盾提前引發出來。一旦這個毛蛋爆發,方固城裡必然血流成河。
一輛馬車速度飛快的在大街上行駛,馬車完全不避開大街上的人,朝著錦繡宮的方向迅速的趕過去。趕車的車伕額頭上都是汗水,而馬車裡的人還在不斷的咒罵著。
丁誤恨,恨安爭的不識時務。他的長子丁泰春雖然愚蠢,可畢竟是他的兒子。安爭殺了他的兒子,他就必須殺了和安爭有關的一切人等才能發洩出這口怨氣。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一把黑色的油紙傘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恰好落在馬車上面。
然後馬車就碎了。
不僅僅是馬車,還有拉車的馬,趕車的人。當然,也包括馬車裡的丁誤。
黑色的油紙傘好像一個黑洞,把車和人全都絞碎成了粉末。
二里之外,陳少白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還得我來給你做保姆。。。。。。真是麻煩。”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途無量
安爭看了看手裡斷了的黑槍,腦子裡回憶著之前那詭異的一幕。丁盛夏就那麼消失了,被一本書冊裡伸出來的手拉進了某個未知的地方。安爭感覺那書冊不像是一個簡單的空間容器,更像是通向另外一個地方的入口。而那隻手的主人,就處在另外一個世界。
安爭回到方固城的時候,天啟宗所在的大街已經完全被士兵封鎖了。安爭知道自己殺了丁泰春必然會引起巨大的變故,但沒有想到兵部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動作。
至少六百名甲士把這條大街封鎖,過往的行人一律不得透過。方圓幾里之內,到處都是騎著戰馬來巡視的輕騎兵。大燕最恐怖的騎兵當然是鐵流火,但畢竟兵力有限。真正在戰場上殺敵給敵軍最多打擊的,還是這支風一樣的輕騎。
駐守帝都的輕騎兵每兩年輪換一次,如今這支輕騎兵是不到一年前從東疆戰場上撤換下來的。這些輕騎兵士兵身上的殺氣還在,即便是眼神裡的那種銳利和冰冷都能讓人感覺到不適。殺氣這種東西說起來很玄乎,似乎只是一種形容。可實際上,只有接觸過那些身上帶著殺氣的人,才會理解這種氣勢真的存在。
那些騎兵看到安爭之後紛紛讓開,沒有人阻止他回來,也沒有人詢問什麼。但每個人看向安爭的眼神裡都有一種很複雜的意味,其中最多的就是敬佩。
進入天啟宗所在的大街,守在街口計程車兵看到安爭之後自動的往兩邊分開。有一個領隊的校尉在安爭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悄悄朝著安爭豎起了大拇指。安爭對他笑了笑,心裡卻有些忐忑起來。不過現在看起來最起碼天啟宗裡應該沒有什麼事發生,兵部的軍隊已經把大街封鎖,就算這些士兵都不是修行者,但沒有修行者敢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官軍。
等到了天啟宗門外,安爭看到兵部的鷹揚將軍王開泰和方道直兩個人都在。這兩個人是方固城守軍的直接指揮將領,兩個人都在天啟宗已經足以說明兵部對安爭的重視。但安爭也很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的話,就算兵部重視他,也不可能如此大規模的調動軍隊。
看到安爭回來,性子直爽的王開泰大步走過來,安爭從他臉上的笑意判斷出這件事似乎出現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