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讓我活下去,不得不去賺錢。。。。。。對於一個修為境界達到了小滿境巔峰的修行者來說,這本身就是很屈辱的一件事。”
“她一個人照顧我,帶著我出去做事,還不能被家裡人發現。不然的話,我們就會因為丟了家族的臉而被驅逐甚至直接滅殺。她蒙著面出去做鏢師,因為家族的交際太廣她不敢接觸大的生意,她有不想得到不清白的錢財。我的身體太弱了,若僅僅是吃飽肚子,我們可能不用生活的那麼艱苦,我需要吃藥才能維持生命。”
她抬起手理了理額前垂下來的髮絲,臉色白的可怕:“這種情況一致持續到我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他。”
說到他這個字的時候,她眼神裡閃過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安爭當然知道她說的他是是誰,除了大羲的那位聖皇陛下,還能有誰。
“他駕臨我們家族的大院,那一天對於我們家族來說都是榮耀之日。所以為了不讓家族出醜,我們早就得到了通知不許離開那個院子,甚至不許出屋門。可母親需要出去做事來為我換丹藥,只好偷偷的溜出去。我能活到七歲,是母親用自己的命拼來的。”
“可怕的是,就算母親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發現了。”
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
如果陳無諾到了顧家,聖庭的侍衛會讓周圍五里之內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顧九兮的母親只是小滿境巔峰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大內侍衛的眼睛。顧家在大羲算不上什麼頂尖的家族,最多也就是三流家族之中的翹楚。這樣的家族,能迎來聖皇親臨,當然是無上的榮耀。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顧九兮的眼睛開始發紅:“當聖皇陛下問我父親認識不認識這個被擒住的所謂刺客的時候,父親搖頭說不認識。”
“而那個時候,我還在母親的後背上。因為我太虛弱,而且小時候還調皮,母親不敢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每一次出門都會把我綁在後背上。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搖頭,眼神裡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厭惡和恨。我在想,當時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選擇親手殺了我們。我們的存在,讓家族蒙羞了。”
“聖庭侍衛的刀已經舉起來,但是他沒有下令。”
顧九兮的眼睛又在發光:“他說,一個將自己孩子綁在後背上的刺客,只怕放眼古今也找不到。沒有一個刺客會這樣做,除非她瘋了。”
顧九兮的聲音都溫柔了:“走過來,把我從母親的後背上抱下來,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回答了,當時嚇得要命。他就那麼一直抱著我,我能感覺到溫暖,特別溫暖。他問我是誰,我的父親是誰。”
安爭心裡忍不住長嘆一聲。。。。。。陳無諾之所以那樣做,當然是因為看出來這個孩子體弱多病,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還有一點就是,孩子是很少會說謊的。
安爭推算了一下時間,顧家被勒令滾出金陵城應該就是陳無諾去過之後不久。也許到現在為止,顧家那些人還在恨著顧九兮她們母女。一個剛剛迎接了聖皇駕臨的小家族,眼看著就要崛起的時候,因為這樣的醜事而被聖皇唾棄,勒令整個家族滾出去,大羲都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
哪怕後來的顧九兮成為聖殿將軍,是顧家有史以來站到最高位置的人,家族依然不會接受她們。當然,表面上對她們當然會變得恭敬起來。
“你的身體是他為你改變的?”
安爭問。
可是他問了之後就後悔了,出了陳無諾之外,還能是誰。
“對啊。”
顧九兮道:“他說我太弱了,好像一個病怏怏的小鳥一樣讓人心疼。所以從七歲開始,他每天都讓我服用他親自配製的丹藥。。。。。。真的很棒,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修行,而且還是聖皇親自為我開基的。”
“他。。。。。。”
安爭張了張嘴,後面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陳無諾硬生生用某種東西改變了顧九兮的體質,讓顧九兮對他感恩戴德,長大之後以身相許,甚至可以為他去死。。。。。。然而這只是陳無諾的一種實驗罷了。如果當時顧九兮死了,陳無諾根本就不會在意的。陳無諾的成就感,恰恰就是把一個不可能修行的小女孩培養成了聖殿將軍啊。
顧九兮是幸運的,安爭彷彿看到了顧九兮身後站著無數個和她命運差不多的小女孩的冤魂,在嫉妒她,怨恨他,羨慕她。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所謂救治,陳無諾救治了多少人。而活下來的有幾個?成為聖殿將軍的有幾個?
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