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亂世出豪傑,梟雄,多奇人。”
陳少白道:“每逢亂世,那些強者才會一個一個的冒出來。再比如小流兒,現在小流兒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能不能修行。縱然知道,怕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然而,小流兒體質這麼特殊,藥術上的事幾乎一點即通,這種天賦可以說讓人羨慕的不得了。所以,真的不是什麼血脈之力的復甦?我懷疑,是血脈返古。”
“再比如小葉子,小葉子那怪力,和她的修為境界完全不對稱啊。如果說,別人在囚欲之境可以用出一百斤的力量,她可以用出來五百斤甚至一千斤。在這種毫無花哨功法可言的直接力量輸出上,她是別人的十倍。而這種力量的輸出,沒有強大的體質做為依靠,顯然也不行。”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都是變態。”
陳少白湊過來說道:“你發現了沒有,我們都是變態。”
安爭:“你就是想論證這個?”
陳少白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我像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這樣跟你說吧,這個世界上,你往前看歷史,在某個時間段和某個時間段,總是會有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不說太遠的,只說大羲的開國聖皇和之前大新聖朝的開國聖皇,兩個人做過的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這和修行者的體質傳承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是隨隨便便舉個例子。”
“我想說的是。。。。。。你還記得古獵族的傳說嗎?”
“嗯?”
安爭忽然想到了。
“傳聞古獵族的祖先是一個聖人對吧?”
“對啊。”
“傳聞,當初是幾個聖人救了天下對吧?幾個來著?”
“七個。”
“我算算啊,我一個,你一個,杜瘦瘦一個,曲流兮一個,古千葉一個在加上猴子一個。”
安爭:“這是六個,你不要那麼牽強好不好。”
就在這時候,有人快步跑過來,跑到安爭身邊附身說道:“國公爺,城外有個和尚要見您,像是受了傷,一直在吐血。屬下問他叫什麼,他說法號玄庭。”
這話才說完,安爭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猴子已經電一般激射了出去,轉瞬之間人已經在城門之外了。又片刻,猴子一臉急切的扛著血溼透了白色僧衣的玄庭回來,直接跑向曲流兮:“快,救救他!”
陳少白學著安爭的樣子聳了聳肩膀:“七個。”
安爭:“你這麼算我能算出來十幾個。”
他快步走到玄庭和尚那邊,問了曲流兮一句:“怎麼樣?”
“氣淤於胸,但癥結在腦子裡,他怕是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那題。若是尋常人鑽了牛角尖,開解可救。但和尚鑽了牛角尖,怕是不好出來。我先救他身體上的損傷,可若是心結不解,光是治療身體上的損傷沒有什麼意義。”
曲流兮先給和尚餵了一顆丹藥,然後轉頭看向安爭:“他來這,還有救。”
“怎麼講?”
“他知道自己怎麼了,所以才會來這。他是求生來的,說明他自己也在抗爭。若是自己已經沒有了抗爭,那才救不了呢。”
曲流兮讓杜瘦瘦把和尚抱起來,然後快步進入了屋子裡面。
“和尚身上有影子。”
陳逍遙慢步走過來,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凝重。
他忽然出手,虛空一抓。本來抱著和尚往前走的杜瘦瘦腳步猛的頓了一下。杜瘦瘦茫然的回頭,心想陳少白那傢伙的爹幹嘛朝我出手?就在這茫然的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陳逍遙從玄庭和尚的身體裡抓了出來。
那東西像是一團霧氣,被無形的力量禁錮著抓回來,落在陳逍遙的手心裡。
陳逍遙張開手掌,那霧氣幻化成了一個人形,看起來是個身穿白色錦衣的漂亮公子。然後那影子噗的一聲散開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立刻走!”
陳逍遙臉色一變,然後忽然張開雙臂,將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抓了起來,轉瞬之間就已經離開了邊城。他連續跳轉了三個地方,然後飛上一輛停在半空之中的戰車。拉車的妖獸一聲嘶鳴,帶著戰車飛了出去。幾分鐘之後,陳逍遙帶著所有人忽然離開了戰車,然後返回邊城。
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可是誰也不敢質疑,因為陳逍遙臉上那凝重,同樣的讓他們也緊張起來。
就在陳逍遙帶著他們剛剛離開邊城那個大院不到五秒鐘的時間,院子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