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聲動手去殺苟佔理,比咱們自己動手還要乾淨。”
杜瘦瘦問:“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陰險。”
安爭笑道:“哎呀這種事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你看出來呢,上次你去廁所茅坑裡突然被人扔了一塊石頭我就不會隨便亂說的嘛。”
杜瘦瘦:“嗯,也對。。。。。。我…操!扔石頭的是你!”
第七十四章 夜叉
古千葉曾經問過安爭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個好人。
安爭沒有回答。
也許男人和女人心目之中的好人不太一樣,尤其是在某些方面。比如女人認真的對一個男人說你是個好人的時候,往往指的是我看不上你。但古千葉問的好人的意思,不是這個。她很奇怪安爭的為人處世,明明是個好人,但為什麼手段那麼兇殘。很多時候,安爭的手段比壞人還要兇殘。
安爭不回答,其實古千葉心裡也有個答案。
安爭對好人,比好人更好。安爭對壞人,比壞人更壞。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哪怕他才十五歲。
安爭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啟宗的牌子已經掛在了門口。這個牌子是安爭在邊城的時候找人制作的,一路上就這麼千里迢迢的拉到了京城。兩個大漢正站在梯子上擦拭牌匾,看到安爭的時候連忙打招呼。
外界的人都有些好奇,這個天啟宗到底什麼來路。浩浩蕩蕩數百人進城,能有這麼多弟子的宗門真的讓人不敢小覷。然而實際上,天啟宗還是隻有那幾個人。安爭既是宗主,又是杜瘦瘦他們的先生,還是這個宗門的大管家,什麼都管什麼都幹。他這個宗主加先生加大管家,倒是把弟子們伺候的舒舒服服。
安爭剛要進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殺氣。
殺氣這種東西,其實很玄。
舉一個例子。。。。。。六年前,大將軍方知己重建鐵流火,精挑細選了一千八百人。六年後的今天,鐵流火已經有三千六百人的規模。重建鐵流火之後,方知己只說練兵,帶著一千八百鐵流火離開了京城,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回來的時候正是夏天,可是當他們進城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後背上一陣陣發寒。
那天夜裡,鐵流火在城中校場接受燕王的檢閱。燕王離開之後,鐵流火就直接睡在了校場上。校場裡的一些負責日常雜物的殘疾老兵後來對人說。。。。。。那天夜裡,校場方圓千米之內,一隻蚊子都沒有。
安爭感覺到了殺氣,他曾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對於殺氣這種東西的感知,比別人更敏銳。
但是他轉身的時候,殺氣就消失不見了。
然後他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穿一身白衣的傢伙,舉著一把油紙傘站在街口看著自己。
夕陽餘暉尚在,晴空無雨。
那人舉了把傘。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安爭忽然想罵街。
他讓杜瘦瘦先進去,然後一個人往那邊走。杜瘦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守在門口看著安爭。
“我以為你已經死在什麼地方了呢。”
安爭一邊走一邊說。
那人笑著回答:“綜合各種情況來分析,我比你會活的更久。而且剛才如果我願意,你已經死了。”
安爭撇嘴:“你來幹什麼?”
那人很真誠的說了一句:“想你。”
安爭:“滾。”
那人聳了聳肩膀:“這可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天啟宗安宗主的待客之道。”
“陰魂不散。”
安爭嘟囔了一句,然後指了指住所:“要不要進去坐坐,不願意別勉強啊。”
那人把油紙傘放下來,居然是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的陳少白。
“算了吧,你知道我不是那個陳少白,但杜瘦瘦他們不知道,解釋起來多麻煩?街口有個燒烤攤,去不去?”
“怕你?”
安爭先回去和杜瘦瘦說了一下,說是一個朋友,回來再跟他解釋。然後他和陳少白兩個人七轉八轉的到了很遠的一個燒烤攤。
“這就是你說的街口?”
“我又沒說是哪條街。”
陳少白坐下來,朝著老闆招呼:“來倆大腰子。”
安爭看怪物一眼看著他:“要不加倆羊寶?”
陳少白:“呦呵,你也虧啊。”
安爭白了他一眼:“你跑來方固城做什麼。”
陳少白:“做生意。”
他又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