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咱們進武院靠的是關係。第二,我要對得起邱長晨的舉薦。”
杜瘦瘦:“反正我不懂這些,你說怎麼就怎麼。不過能靠自己本事進去當真好,省的被人說閒話,而且還能和那些考生過過招,想想就興奮。咱們在邊城修行了三年半,也該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兩個人離開了兵部,直接返回住所。
方道直看著安爭和杜瘦瘦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希望你們兩個別忘了自己說下的大話,有些時候,站直了走路總要證明自己。我說過,我不懷疑兵部的公正不懷疑武院的公正,我只是希望你們兩個走路的時候能如現在一樣挺直了脊樑,不怕被任何人戳。”
兵部尚書郝平安走到他身邊,咳嗽了一聲後說道:“真不該留下你,你這怨氣要撒到什麼時候?”
方道直聳了聳肩膀:“大人你說,我要是去了南疆和幽國的人廝殺,軍功應該不會少吧。”
“自然不會。”
“所以我留在兵部,不會給我漲俸祿,也不會給我升官,我沒怨氣可怎麼行?”
“你已經是大燕國至今為止,升官最快的人了。二十四歲,從軍四年而已,已是正四品鷹揚將軍,前無古人。”
“你不應該這樣說,如果方知己大將軍允許我在二十歲之前從軍,說不定已經正二品了。”
方道直轉身準備離開:“所以大人不打算請我喝酒補償一下?”
郝平安搖頭:“請不起,我的俸祿早就用完了。”
方道直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京城裡軍方的贍養所,那些戰爭之中受了重傷計程車兵們。郝平安這位正二品大員的俸祿,七成都送到了贍養所之中用以改善那些傷兵的生活。
方道直苦笑:“我的俸祿也快花完了,不過恰好還夠兩壺酒一隻燒鵝。”
郝平安一本正經:“要什麼燒鵝?三壺酒!”
安爭和杜瘦瘦回到住處的時候才到中午,那些大漢們正在空地上操練。這些大漢其實都不是天啟宗的弟子,因為他們都不能修行。但是安爭給了他們最正確的練體的方式,所以他們的戰鬥力比尋常武夫要強大不少。這些人的來歷也都差不多,都是安爭收留的。
趙國和燕國沒有戰事,但和涿國時有摩擦。這些大漢有趙國人有燕國人也有涿國人,都是邊境上過不下的窮苦人家出身,想落草為寇被安爭收留。他們性子裡不惡,在那種環境下只好以搶劫富戶為生,但他們從不肯傷人。這些人可以救,所以安爭都救了。
以安爭的眼力,以他的手段,想賺錢輕而易舉。所以在邊城那三年半,安爭積累了巨大的財富。
安爭說,做好人如果要窮要苦要受罪,誰特麼的還願意做好人。所以做好人當然要有酒喝有肉吃還有錢花,怎麼舒服怎麼過。
“這幾天不要進逆天印。”
安爭交代道:“這裡是方固城,不是邊城也不是幻世長居,這裡高手如雲。所以只要使用逆天印,就沒準被人察覺。”
杜瘦瘦點頭:“考核之前的這幾天,我就和他們一塊練練得了。”
他雖然年紀還不大,但最喜歡和那些大漢們喝酒,現在杜瘦瘦的酒量驚人,那些大漢被他放倒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天生性子直爽而且沒什麼心機,大家都喜歡和他相處。
“去吧。”
安爭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一會兒出去買幾隻羊,就在那院子裡烤了吃,今晚上隨便喝酒。但還是老規矩,誰喝酒鬧事,直接打殘。誰鬧的事大,殺無赦。這是大燕,但我不按大燕的律法和規矩做事,只按照我天啟宗的規矩辦。”
杜瘦瘦道:“得嘞,你就放心吧。這些漢子你還不瞭解?沒有人做得出來喝酒鬧事的腌臢事。”
杜瘦瘦招呼了一聲,跑去和那些漢子摔跤去了。
安爭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透過窗子看到曲流兮正在為自己整理屋子,把衣服疊好,床已經收拾的平整乾淨。他不管住在哪兒,床單從沒有超過七天就會被曲流兮拿去洗乾淨。
安爭想打個招呼,但又怕曲流兮會臉紅,所以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等到曲流兮收拾好了準備離開的時候,安爭先一步離開。
古千葉坐在遠處的牆頭上拎著一個酒壺晃盪著美腿看著,然後撇嘴:“真是麻煩的兩個人,不爽快,看著累。”
她從牆頭上一躍而下,發現老霍靠在牆邊拎著酒壺喝水。
“爺,你這樣會嚇死人的。明明不懂修行,為什麼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